尤其是村里的娃,娃是村的独苗,和我一样大,也和我的关系最铁,经常偷他老的酒和卤上山来给我吃,而我则是为他支招怎么追洼的村林杏,但在我们十六岁的这一年,林杏考上了几十里外的县校,从此离开了洼。
自此,没有人敢收留我。
和孙婆婆住在山神庙里,过的是另外一生活,每天照孙婆婆的吩咐,我要给山神老爷上香,然后打扫卫生,饭洗衣服等等,孙婆婆还找了很多古书让我看,但更多的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书。
但还是有很多黑窑荒废,包括村北的那些野窑,已经荒废了四十多年,有人说里面闷死过人,所以直到现在,都很少有人敢往里面去。
我很痛苦,有一肚的委屈想要和孙婆婆说,但孙婆婆永远不能再听我说话了,埋葬了孙婆婆,我接了这座山神庙,但山神庙的香火一冷清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孙婆婆不在了吧。
孙婆婆在张爷去世后,山带走了我,那是她唯一一次山来,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她很少过山。
我刚被噩梦惊醒,已没了睡意,当即穿上衣服奔了去。了山神庙的门,娃已经在山的路等着了,见到我,连忙顺势指了指村东的几个黑窑,我睛一亮:“那黑咕隆咚的几个破窑,看个球啊!”
“柳寡妇又偷男人了!”娃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向我又说:“我爹让壶叔带着俩人去黑窑堵他们,还是壶叔偷偷告诉我的,我们快去,不然就看不成了!”
发现我的问题,也是住山神庙的第一个农历十七日,那晚我同样了一个多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我问孙婆婆这个梦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孙婆婆的脸却是异常的难看,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带我到了山神老爷的泥像前,让我跪磕了九个响,并让我认山神老爷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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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婆婆的正经营生,活脱脱被我变成了谋生用的江湖伎俩,平日里除了守着山神庙的那会儿工夫,其他时间我都是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厮混在一起。
张爷无儿无女,把我当亲孙一样看待,但他或许是年龄太大了,在我十岁那年,他就去世了。
孙婆婆死后的第二天,村三向我竖了个大拇指,没好气的瞪着我说:“猴,你!”说完就走了。
我知村的意思,他无非就是在说我连孙婆婆都克死了,我几乎也相信了村民的话,也相信了村的讽刺,我是个邪孩儿,一个害人的邪孩儿!
“啥好戏?”
那晚,我又一次了那个诡异的噩梦,等我醒来,我浑都被冷汗透了,而抓在手心的那护符,也被汗彻底打,并被我无意识的烂了。
但为了活着,我只能另谋他计,学着孙婆婆活着时的营生,佯装给人算卦解灾,并把孙婆婆的那些破书全翻了来,逐渐的,山神庙的香火又恢复了起来,而我的生计,也勉能够维持来。
娃整天哭丧着脸来找我喝闷酒,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山神庙外唱山歌,他老还以为他着了,也没敢他,就由着他的。
村里有人劝孙婆婆不要收留我,说我是个邪孩儿,先是克死了父母,又克死了张爷,却都被孙婆婆骂走了,别看孙婆婆面容慈祥可亲,但发起火来人人都怕她,她在村民们的心里,地位仅次于村三。
改造成了砖窑,用来烧制砖瓦块。
“吱呀!”
好在我命不该绝,村西山上的山神庙里有个神婆,人称孙婆,她一方面在看守山神庙,供附近的村民们去山神庙上香祈福,另一方面,还帮村里人化解各各样的邪事,再加上她算命解灾的那些本事,月月都有村民们上山给她送吃的答谢。
并给我画了一个护符,让我带在上,说也奇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过那个噩梦,可好景不,三年后,也就是我十三岁的那年,孙婆婆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她的房间,那晚,同样是农历的七月十七日。
张爷死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吃过早饭,他刷了锅,坐在门的竹椅上晒着太走的,正是因为这样,村里人更加坐实了我是个邪孩儿的传言,说张爷无病无灾的,偏偏和我生活在一起两年就死了,还不是被我克死的。
正回想着前尘往事,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探来的,正是黑黑脑的娃,娃神秘兮兮的看了看我,随即吐两排大白牙:“猴,麻溜的跟我走,有好戏看!”
要说这些邪乎事,包括算命解灾,我自己都不信,当然,除了我一直在的那个噩梦……我尽命运多舛,但我却倔的不肯信命,我一定要活来,还要活得好好的,活给那些村民们看,那些过世的亲人,并不是我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