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将左手中火折一晃而燃,弯腰在叶天涯脸上一照,喜不自胜,啧啧赞:“好一个漂亮哥儿!不错,果真是姓叶的小。嘿嘿,谢谢小老弟送给我这场富贵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祭。唉,你到了世地府,可别怪我啊。”
只见那人影在客房中四观看,摸清了周遭势,蹑手蹑足的走近炕来,显是在注视着叶天涯。
叶天涯右腕一翻,将匕首向前一送,刀尖直抵他,冷冷的:“要不要先刺瞎你一只,再好好答话。”
饶彬心中一寒,哀求:“叶少侠饶命。我说的全是实话。你想知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叶天涯微微眯着睛,佯作去,心想:“若是依着郑大哥、邱姊姊之言,此人应先打开门窗通风,待得迷香毒气消散殆净,这才来。但他竟尔直截关门上闩,显是自个儿已服了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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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火折,左手一翻,将叶天涯上的被掀开,随即寒光一闪,便已匕首往他咽落。
便在这时,叶天涯倏地手如电,一勾一拿,已扣住了那人手腕,乘势从炕上腰坐起,低低叫了声:“来得好!”随即轻伸猿臂,夹手夺过匕首。
叶天涯心念一动,知此人乃是“银枪公”边小候的属,想了想,压低了嗓门:“饶三爷,想不到我压儿便没中毒吧?”
饶彬初见这少年袭击自己的手法妙之极,飞指解之技更是匪夷所思,见所未见,不由得大为震骇,又听他言语之中所杀人如草芥之意,不禁打了个寒噤,定了定神,才:“你……你是‘辣手书生’叶少侠。你放心,我,我不会叫的。”
叶天涯哼了一声,将匕首收回,说:“这次来杀我,有没边候府的别个儿同伴在外接应?还有,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住在这间客栈的?快快从实招来!”
只见那人是个短须如戟的中年汉,光秃秃的,一灰的夜行衣装,一便即认,正是那夜在颖州姬园之时见过一面的那位“饶三爷”饶彬。
叶天涯将烛台放回桌上,施施然走到饶彬前,一扬手,解开他的哑,随即将匕首抵在他眉心,恶狠狠地瞪目而视,低声:“小爷这几日先后在河间府、太行山、大同府等地连杀了三十七个狗男女,也不在乎今夜多宰一条畜牲。姓饶的,你若敢大声叫唤,惊动了店家,小爷先在你这厮上戳三个透明窟窿。”
那人万料不到这个本已“中毒不醒”的少年竟会暴起突袭,刹那之间形势逆转,脉门被扣。
饶彬:“没有。”生怕叶天涯不信,又:“对了,我们的人离开颖州府前委托当地一破落弟的目,好像姓陶的,继续图索人。不过,一直也没有给我们回音。”
饶彬:“我们小候爷事之后,派人画影图形,想要对付你们。叶少侠的肖像漂亮得,任谁见了,绝难忘记。”
饶彬惊怒集之,瞪视着这少年,苦于被封,无法言语。
但见灰影闪,一人推门,反又关上了门,轻轻上了门闩。
叶天涯兀自不放心,扬手一指,嗤得一声响,又了那人的哑。这才一跃床,迅速异常的打开了门窗,伸在外面呼了几。
他回转来,晃火折亮了蜡烛,端起烛台凑近照去,一看清那人面目,不禁吃了一惊。
迷香,再‘投石问路’、而室作恶的三滥勾当。嘿嘿,想不到自颖州一路北上,不曾领教,反倒在天脚的皇城中遇到了。倒也有趣。”
室通风散毒,过了好半晌,这才重行闩门关窗。
叶天涯:“你以前又没见过我,怎地会一认我来?”
叶天涯瞧在里,心中怦怦,又是张,又是兴奋。这是他行走江湖以来,第一次被传说中的黑人“暗算”。
叶天涯心想:“看来以后我真得化装易容了。”又问:“你们留在颖州府的人有没打听到什么消息?”
朦胧夜之中,只见一把匕首刃从门中了来,轻轻拨得几拨,将门闩向上抬起,随即房门推开两寸,从门中伸一只手来,迅捷异常的抓住了门闩,不让落地声。
饶彬一呆,摇:“外面没有同伴。这次是我自个儿的主意。日间你在街上与忠顺王府的赵总在一起,当时我便在人群中,一便认了你来。”
叶天涯一声冷笑,右手运指如风,一气连了他前库房、、膻中、天枢等八九大。那人全酸麻僵,哪里还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