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碧玉斑指（三）(2/2)

又说了不少京城各街巷中的氓徒、泼落弟况，却于忠顺王、边候爷、顺天府等所知不多，自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叶天涯曾经从余小莲中约略听过此事，知饶彬之言不虚，微微，随：“如何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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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彬见他甚兴趣，神一振，忙：“五六天前，我们候爷手的探来报，呼延捷被救之后，已养好了伤。他一直想要京告御状，前日已过了山东，现在直隶境。”

来到悦来客栈之外，四察看，不见有异，这才施施然去。

饶彬脸一变，又低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叶少侠，那夜在姬园之中，有人曾经救新蔡县的县令呼延捷，您可知此事？”

言语之间，掩不住满脸惊佩之。

于是翻床，推门而，决计到楼大厅痛饮三碗，杀杀酒瘾。

饶彬：“那位呼延县令倒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他手里有我们候爷的门生贪污朝廷赈灾钱粮的铁证。少侠若想令我们候爷不敢再为难你，不妨从这儿着手。”

叶天涯：“且慢！”伸手怀，拿碧玉斑指，问：“你好生看看，可曾见过这玩意儿？”

叶天涯一怔，淡淡问：“知怎样？不知又如何？”

饶彬：“呼延捷虽只七品，却也是朝廷命官，不能。本来候爷打算由我率众扮作盗匪，在青豹冈一带假装是杀人越货，了结呼延捷，顺便抢回证据。现却……”

叶天涯问了好一阵，不得要领。他又拿“碧玉斑指”，四茫然瞧着，瞠目不知所对。

双手一拱：“叶少侠，多谢饶命之恩。我得逃命去了。告辞！”

叶天涯淡淡一笑，摇：“平心而论，当真比武过招，我未必便能胜得了这位老英雄。”又：“你不用急着离开，他们都被我打伤了，暂时还顾不上追杀你。你们候爷的勾当，你好歹也跟我说个三两件，这才像话。否则的话，饶兄岂非徒担叛徒之虚名了么？”

叶天涯将四一堂击，与孙七并排躺在巷中，快步离去。心：“我这一招当真笨得可以。这二人只不过是寻常市井中的氓痞，怎会认得堂堂亲王的‘碧玉斑指’，又怎会知边候爷的事？”

饶彬一呆，细细瞧了一阵，摇：“在只是一介武夫，不喜这些玩。从未见过这东西。”

他躺在炕上闭目养息，小睡片刻，耳听得外面响起阵阵斗酒猜拳、吆喝笑闹之声，不由得酒瘾发作，抿了抿嘴，吞了一馋涎，又想起与郑天豪、冯少飞、邱灵卉等人开怀畅饮的形。

叶天涯皱眉：“你们边候爷要待怎地？”

他径自上楼，回到房中，俯床边，一伸手，抓住了饶彬右足，将他从床拖，解开，笑了笑：“饶兄，你可能回不了边候爷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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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涯哦了一声，好生失望。

饶彬听叶天涯言及山林恶战的一幕，惕然惊惧，倒一凉气，半晌作声不得。

饶彬脸微变，怔了片刻，苦笑：“多谢少侠提醒。看来我得尽快远走避祸，从此隐姓埋名，京城这个鬼地方是万万呆不去了。”

饶彬侧想了想，又：“叶少侠，您所说的那姓严的老英雄名叫严景林，江湖人称‘云剑’。他与那位丽老英雄尹千山一直都是我们候爷倚若城的左膀右臂，从不轻易动。唉，想不到这次连他老人家也折在少侠手中。”

叶天涯仰起了沉，忽然展颜一笑，说：“饶老三，你去罢，好自为之。呼延捷若是了事，我‘辣手书生’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

叶天涯在房中闷坐了一会，玩着手中的碧玉斑指，心盘算：“连饶彬也不识得这宝贝儿，倒是奇了。还有，得知饶彬叛逃之后，边候爷一定会另行派人半路劫杀那位呼延县令的。此事关涉忠臣义士，不可不虑。”

饶彬不由得打个寒噤，一抱拳，：“多谢叶少侠不杀之恩。自今而后，江湖上再无饶彬这号人。”转便行，轻轻推开窗，双足一顿，飞上屋而去。

叶天涯坐在椅中，架起了二郎，淡淡的：“那个姓严的老儿也不知是甚么人，剑法厉害得。还有那个夏怀德夏老二，狼牙法也不错的。他们这次袭击不成，一败涂地。回去边候爷一加推究，事机不密的这笔帐，多半会算在你老兄上。我可是提醒过了，你自个儿小心了，勿谓言之不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