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生死一决之战(2/2)

两人皆如风中纤弱的草，轻盈灵妙摆动，彼此目光锁，瞧不一丝一毫绪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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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鹰耀左足后撤，看似落向右后方，倏而一转，形向左横移，继而接连错步，将支狩真远远甩开。支狩真足底一弹，犹如拽着一无形的蛛丝起，从后方转了个圈，又一次将双方距离缩短。

一时间，两人对峙掠动，满地游走，姿灵矫多变，仿佛一对在中翩然追逐的蜂蝶，瞧得众人缭。尽只是些微的距离差别，但双方互不相让，寸土必争，务求先占得一分优势。

谢玄、王夷甫不由喜，鹰耀先前连杀数人，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势不可挡，如今尚是首次落风。嵇康、山涛诸人仍是面带忧，鹰耀之所以略逊一筹，是因他仍将剑气压制在炼化气之境。换言之，原安还未令他受到足够的威胁。

过一个弧线的轨迹，忽左忽右摆动，令人难以辨清他落脚的方位。支狩真也随之形一旋，摇曳不定，似要掠向鹰耀可能落脚之。

伊墨奇：“师，他们怎地还不剑？”

“当当当当……”众人只望见一团团金、雪光芒忽生忽灭，不断爆开，速度快似电光石火，以至于空中闪过无数团剑芒的重影，将两人的形彻底遮蔽。

支狩真正趁势追击，瞥见对方退第一步时，有意无意地挥剑一划。退至第二步，金细剑微微上挑。退到最后一步，剑顺势落。这一划一挑一落，看似随意而动，却剑势藏，如同伏千军万于险壑危川之。一旦他贸然追击，三记剑势立将连贯成一绝杀剑气，合鹰耀，将他陷围击。

一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过后，漫天剑芒纷散开，支狩真、鹰耀齐齐借力向后弹开，双双落地。支狩真形微微一晃，鹰耀立足不稳，向后退去。

“对手一剑斩来，的会挥剑对攻，稳重的多半先行防守，沉的会疑心对方是否虚晃一招，从而也以虚招回应……了解对手的，便可对他的应对预判。”倾月目光闪烁，原安这枚棋还有大用，一旦死在鹰耀手里，王乔的布局等若前功尽弃。以他的力判断，鹰耀一剑气千锤百炼，炉火纯青，原安恐非对手。

“殿容禀。”倾月解释，“手相争，不仅仅在于气劲的多寡和境界的，意志、习惯、喜好、心态、、环境都可以成为决定胜负的因素。他二人如今尚是相互试探，从中窥测对方更多的底细。”

唯有倾月这样的合手，方能透过剑芒，辨清双方的每一个动作。两人俱是以快对快，以攻对攻，招全凭对剑气的应。只要一方稍有错判，立即会被对方刺中。

伊墨颇为不解：“和胜负有何关系？”

场上，两人形掠转，看似又要各自错开，猝然间，双方乎意料地同时跃起，以惊人的速向对方扑，两耀夺目的剑光在半空撞击！

支狩真足微顿，手中剑灵妙一抖，剑尖隐隐锁定鹰耀，似吞若吐，似追若停。此举同样是以剑势回应，既牵制住鹰耀，令其陷于被动守势，又将暗伏的三剑势化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