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岍洗完澡出来,没在房里看到沉繁枝,他去倒水,逡巡一周回来,把水放到靠近沉繁枝这侧的床头柜,看到她手机放在上面,心下了然。
他宿舍的这个衣柜,是沉繁枝还在巴黎时就买的,牛樟是台湾地区特有的名贵木材,但在清末到日据时代因为雕刻家具业的发达,牛樟被大量砍伐,数量急剧下降,现存的牛樟家具已十分珍稀。
买下这个衣柜时,沉繁枝正值青春叛逆期,和母亲吵完架她跑到附近的商场散心,当时有个家具博览会,沉繁枝一眼看中了这个庞大又价值不菲的衣柜,内里很宽敞,没有用大量抽屉和隔板将空间限缩,右半边空无一物,可以用来挂礼服长裙。
司岍听沉繁枝说,大概就是因为她把剩余的奖学金都花在了这个衣柜上,所以后来她跟她妈闹翻的时候,她既没钱修最后一学年的实习学分,又不愿意跟她妈服软,于是只好回国上学了。
这个衣柜从巴黎被运到燕京和Vix,再被运到他这宿舍,光运费加起来,都能在国内买个质地上乘的了。
不过……有这个衣柜在,对于司岍和沉繁枝而言,也算是一种情趣了。
在Vix的时候,阁楼自然放不下这衣柜,沉繁枝常用的衣物都摆在楼上,这个衣柜是专门用来放她重要演出的礼服。有一年司岍生日,她说好了要给他惊喜,司岍下班赶到她的loft,温馨的小窝挂满了气球和星星灯,沉繁枝却不见人影。
司岍给沉繁枝发消息,问她在哪儿。
沉繁枝说:“你先打开衣柜,礼物在衣柜里。”
司岍上前,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里面扑过来,他下意识接住,掌心触及之处,皆为细腻光滑的肌肤。
沉繁枝穿了套清凉的透视装,水蛇一般妖娆扭动着细腰,抓住司岍的领带,把他往衣柜里引。衣柜高过两米,司岍站进去右半边中空的地方,而沉繁枝仰面躺在左半边的抽屉柜上,对他予取予求,在衣柜里就干柴烈火,激情燃烧了约莫一刻钟,司岍总感觉在衣柜里实在是放不开手脚,才把沉繁枝抱到沙发上继续。
那个生日,司岍过得正可谓是“活色生香”。
不过今年沉繁枝玩的花样,更上一层,司岍不得不承认,在性的吸引力上,沉繁枝在两人之间占绝对主导者地位。
他对于沉繁枝,尚且停留在取悦、操干的基础层面,而沉繁枝对他,已经到了把玩、挑逗的更高等级。
论情趣,还是沉繁枝略胜一筹。
例如现在,司岍想要把沉繁枝从衣柜里抱出来——像白天时那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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