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缠终于明白,她会突然醒来,除了预到唐励尧的危机,还有她自己将要面临的风险。
再看这些人一副驱邪抓的架势,她面变,赶促自家男人开车。
女人想要偷偷报警,惊觉手机竟然无法解锁!
等了半小时等到一辆大货车,司机和副驾都是中年大叔,她没上车。
社会经验不足,顾缠想不办法,去衣柜里拿斗篷风衣,唐励尧定制了两件一模一样的,刚好可以穿。
“真不用。”顾缠摇摇。
她翻遍他的风衣袋,找不到一张纸币,却扒一条还带包装的昂贵围巾。
经过简单收拾,顾缠摘了一塑料袋蘑菇,颤巍巍山去了。
女人担忧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需要我们送你去医院吗?”
报警?算了吧,她如今仍是一副怪的样。
“还不来?”梁贤的徒弟抓住她的肩膀,毫不留的将她从车厢里拖了来!
她想去服务站瞧瞧有没有自驾游的,将唐励尧那条带包装的围巾卖掉。
即将抵达乡村服务站时,两辆越野车与他们的小货车对向行来,肩而过。
连顾缠放在车上的一袋蘑菇都畏惧的扔车窗。
只要能卖个七八百块钱,就足够她去南岛了。
可她是怎么回来的?完全没印象也想不通啊。
“真不用吗,我瞧你好像很疼的样啊?”女人步中年,家里的闺女和顾缠差不多大。
见她整个人小猫似的蜷缩在后排,着罩,斗篷帽,只能勉瞧见一双因痛苦微闭的睛。
“对。”顾缠说。
虚弱的她蹲在路边等着搭顺风车,照当地的习惯,只需要给司机一袋蘑菇。
完了。
“看你的打扮不像。”女人转。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份证、手机、钱,全都不在边。
她确定自己不是梦,难了意外,唐励尧将她搬回来了?
打电话给“师父”的男人,顾缠曾经在澳门酒店见过,是天师协会副会梁贤的徒弟。
顾缠吃力的穿好衣服,走卧房在旧宅里转一圈,一切陈设都与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谢谢,不用。”顾缠吃力说,“麻烦在前面的服务站停吧。”
女人面惊恐,这些、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越野车门打开,来好几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将小货车的车围住。
她的本能判断白蛾山最合适,所以不她跑去哪儿结茧,都只会结个假茧蛹,金蝉脱壳,再飞回来白蛾山?
当时,正是这个梁贤对她施展邪术,让她瞧见自己满黑油,折磨了她两天。哥哥猜,梁贤和油人应该有些渊源。
旋即那两辆越野车忽然掉,加速追上他们的小货车,直接别停!
怪不得油女们喜住在这里,大概对蛾来说,这座山是一块儿风宝地。
“好吧。”女人心却不好迫,对自家男人说,“走前面的服务站停一。”
但为首之人却依然可以使用手机:“师父,她真在老家。”他们这队人赶来白蛾山,原本没报希望,“对,我们在半路遇到的……发现她的傀儡不在边,先手了……好,好的。”
顾缠冷静来,猜测结茧地不是她可以主观决定的。要看油,或者说是她的本能认为哪里最合适。
没时间多想了,现在必须先联系上唐励尧,不然他会彻底成为傀儡。
“你们有病啊!”司机急停之后立刻怒骂。
“你们到底想什么?”司机见他们人多,质问声带着怯意。
顾缠真无语,上千年血脉寄生,就只化成这样?自我意识打不过本能?
“小姑娘是本地人。”副驾驶上的女人问她。
为首之人拉开后排车门,看向半趴着的顾缠:“你竟然和你的傀儡分开了?”
即使山借个电话,也不知唐励尧的号码。她没背过,连自己的号码都记不住。
随后又发现,车载广播滋滋啦啦,竟也收不到信号了!
顾缠摔在地上!
又蹲了一会儿,路过一辆双排四座小货车,瞧见是夫妻俩,顾缠才敢上去。这些都是从前阿洋教她的。
顾缠一从座椅来,眉一皱,她受到了很烈的灵波动。
她和唐励尧选择的结茧地是南岛一家民宿,但这里怎么是白蛾山,她的卧室里?!
前排的女人正要大叫,却见顾缠帽脱落,面的诡异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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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顾缠一个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