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拉图对查修普:“速与大萨都联系,我要规划西行的线路。”查修普这次不再吝惜言语,指着忠恕:“教主有谕,路线由我和金山吉利发确定。”什么仪式都没有,忠恕莫名其妙地成了金山吉利发,连大萨都都承认了,看来并非福拉图伪造天谕。忠恕此时无心计较这些,查修普曾跟随大萨都前往西域伏击祆教阿伍德,不知他们走的是哪条路,他问查修普:“大师…”查修普截住他的话:“我没一丝印象,一切听你的。”他竟然推得净,福拉图更是脆:“士,你画路线。”忠恕苦笑:“我不懂画图,只是隐约记得经过的路线。”节特:“我和师父走在前面为大家带路。”福拉图:“好!”
想到这里,忠恕心中突然对大萨都和福拉图崇敬起来:走南线必然经过查山,而当突厥保存最完整的落就驻扎在那里,大萨都已经将其接,福拉图的心腹歌罗丹也已经赶往那里,步真不仅可以在中途拦截玄甲军,还可以为北线迁移的突厥人提供补给。
早有人在壕沟上填一条路来,喀力和昙会带着一队附离走在最前面,中间是成群的老弱,有些人实在不忍心杀自己的,也赶着加队伍中,德力代和朵奈将殿后。忠恕在附离的队伍中看到了莫依香,他从最残酷的战争中幸存来,瘦得几乎认不来了。速阔被捆在上,与鲁库走在一起,也律台落只剩了一二百人。
忠恕不说话,福拉图却不再犹豫,对脱林和命令:“通知所有落,带足半个月的。”看来她了决心,宁可死在沙漠里,也要抓住一丝希望。
从圣山到查山需要五天时间,玄甲军从婆陵发,经过连续七八天的途奔波,赶到查山时已经疲惫不堪,步真虽然不,却也有两三千骑兵,又以逸待劳,足以与玄甲军一战。玄甲军匆匆整备,带的补给不够,又无后援,到了查山必须休整,如果步真把源和草场破坏掉,玄甲军纵然击败了拦截的骑兵,也不敢过于孤军,势必要东返。
上只见过零散的放牧者。”节特:“只要有人活着,我们就能穿过。”
这句话太关键了,突厥人只要发,其行动肯定瞒不过唐军布的斥候,如果李靖率领玄甲军冒险追沙漠戈,纵使付惨重代价,他也能歼灭突厥残,但他会追来吗?李靖很少没有把握的事,玄甲军又是天最为看重的宝贝,他可以牺牲代州军,但绝不敢让玄甲军遭受大的损失,所以他八成不敢冒险。忠恕心里这样想,但又不敢说,怕万一判断失误,将导致突厥人全族覆灭。
福拉图问:“士,李靖知这条路吗?”忠恕,他上次从突厥回到安,李靖把他经过的路全画了来,还详细询问了这条线路上的景,福拉图又问:“他敢来追击吗?”
到了正午,突厥人在谷地中央列队,这时谷外的骑哨来报,唐军退往五十里外扎营,周围只有小队的斥候,福拉图一挥手,号角响起,最后的突厥人开始西迁。
忠恕再把路线默默回忆一遍,对查修普:“大师,麻烦您通知大萨都他老人家,命步真汗分兵两路,一带着最多的和向北行,在沙漠与戈的接等候,另一在查山埋伏,截击西的玄甲军。”福拉图直接令:“命令他把查山以东的草场与源彻底毁掉!”查修普这次连晴都没眨,就走了,忠恕始终不知他是如何与大萨都联系的。
在沙漠里,是最易消耗的东西,北线找不到任何的河与湖泊,突厥人就是带了再多的,不及赶到澳得迷路的地方也会消耗完,必须有新的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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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拉图又命令刀赤:“去请查修普使者。”查修普负责保护节特,如果不注意观察,很难看到他,但当福拉图要找他时,他随时就现在前,真是个奇人。
忠恕见突厥西迁的路线就这样定了,顿责任重大,心里把路线反复盘算几遍。玄甲军昨夜离开圣山赶往婆陵修整,路途至少需要一天,纵使能在最短的一天整备完毕,追击到圣山至少也要一天,突厥人有三天的逃命时间,如果那时突厥人已经逃了大漠,当可获得一线生机。李靖如果冒险率军追沙漠,突厥残将遭受灭之灾,但忠恕还是判断他不会这样。李靖如果不沙漠,很可能沿着南线草原向西追击,突厥人西迁,必须经过金山谷,李靖很可能率玄甲军提前赶到那里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