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
“反正瞒不过我。”伏念云淡风轻,她的绪变化,不多么细微都被他记在里,放在心上,改变与否只在于他想不想手,譬如在床事上,她的拒绝,大多数时候他会当没发现。
“自周朝开始混起,迄今已经五百年,其实你应该也看得明白,秦国统一之势已不可阻挡,只待解决完问题,便是一致对外的时候。我之前受邀去咸教导公扶苏,与那位秦王打过,以我的判断,他会是你的伯乐。天大定之时,文臣的作用远胜于武将,盛世无需重法。”忘机说得很平静,她也不需要伏念现在就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伏念喟叹,他明白忘机的未尽之言,她敢开便是有把握举荐他。她总是这样想着他,不动声地把他放在心上,让他觉得,怎么怜都犹嫌不够,“你啊,叫我如何舍得你走。”
“是不是该回小圣贤庄了?”忘机打断他,面不善,几乎是咬牙切齿,“该动了。”因为隔着单薄的寝衣,她能觉到的又有了抬的趋势,没想到伏念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起来吧,我替你穿衣。”伏念知分寸,间隔时间太短,他不想她受伤,“你走之前要跟师叔说一声吗?其他人不必理会,等会儿回去就收拾东西。”
忘机立刻坐到一边,背对着伏念,埋得低低的,但刚想开就被他从后抱住,她冷声,“放手,我自己穿。”
“我是想接来我们都在这里住,到你走为止。”伏念拉语气,慢条斯理,又见忘机别过不说话,亲昵的吻了一她的脸颊,也不戳破是她误会了,只是带着笑意低声,“你越小气我越兴,这般反应就很不错,让我觉得你在乎我。”
见忘机终于愿意抬,还推了他一把,伏念顺势握住那双小手,看着她不自觉的嗔模样,他脸上笑容更甚。看起来是无意义的对话和动作,伏念却能受到其中非凡的意趣,他低看了一二人迭相扣的十指,执之手,与偕老,不外乎如此。
还未至正午,再在床上消磨一会儿时间也不碍事,伏念搂着忘机一同半坐着,靠在墙上,他问,“说起来,你行及笄礼时,松珑师公会为你取字吗?”
家似乎并不遵从礼制,只是她急着回天宗,他便这么推测,如果没有这样的规矩,她又没有别的辈,他想…由他来替她择一字,如此一来,除去昏义六礼,他与她同真正的夫妇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