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若是贺顾再有个妹妹,以后嫁了珩儿,生一儿半女,珩儿可还能压得住贺家?”
李秋山一愣,:“这……恕臣愚钝,臣倒的确知晓贺侯爷有个胞妹,也未婚,但倘若陛担心这个,替她另赐一门婚姻,不叫贺家再与王爷搭上系,这也就是了,何况即便真如陛所说,王爷未必就弹压不住贺家,只见如今闻家、贵妃娘娘、与忠王殿,不也是相安无事?陛……”
皇帝摇:“那怎能一样?”
“朕今日叫的是你来商议此事,而不是王老,你可知为何?”
“王老是贺顾的老师,即便确然忠心于朝廷,但却也难免因师生之谊偏私于贺家,这一偏私看似无碍,可有时候却能左右大局。”
“朕找你,便是信你,要你替朕分忧,而不是闪烁其词得过且过两不得罪,秋山,你可明白?”
李秋山赶忙跪磕,面愧悔:“臣……臣知罪,是臣未曾察陛的苦心,陛有何吩咐,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帝似乎是累了,靠在龙椅上了一气,半晌,忽然剧烈的咳嗽了一声,他缓了几气,才闭着:“朕……朕把太妃给珩儿,便是想看看他会怎么,他不对太妃和那孩杀手,平安照看着孟氏临盆了,足见这孩心纯良,以后继位也不会容不兄弟,闹得骨相残,临儿便可得一条活路……”
“但……”
说到此,却没有继续说去了。
李秋山呼了一气,:“臣知陛的忧心,但容臣斗胆多言一句——这段时日,臣一直瞧着,三王爷虽然本纯善,可亦不缺决断,陛父母之心,为王爷打算布置,实在叫臣动容,但王爷如今也已成人,也已经了不少的历练,陛是否有些忧心太过了?”
皇帝沉默不言。
王忠禄不知何时早已被遣去了,殿中只余皇帝和李秋山二人,一片静默。
良久,皇帝才开:“纪鸿伏诛,如今京畿五司禁军都统一位,空缺了半年多,也实在不成样,这样吧,秋山,你继任五司禁军督统,十二卫……就给贺顾吧。”
李秋山跪叩首:“臣谨受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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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茵带着女儿,如愿以偿的上了送她前往行,与太相见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