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哭喊:“杀人啦!杀人啦!”
又有人喊:“你这残害忠良的朝廷佞幸!今日我便为民除害!”
话音一落,贺顾便听见旁边“蹭”的一声,似乎是什么短刃鞘的声音,他于战场上摸爬打了两辈,加起来二十年在沙场上刀锋里打着过来,哪能被这几个三脚猫功夫也没有的书生暗算?
立时便一个利落的转,两指稳稳夹住刃峰,只是甫一上那短刃刃,贺顾却忽然觉得一闷,一既没来由、又有些熟悉的反胃袭来,他顿时有些发昏,好容易才忍住没吐,手上却抖了一,立时“噗嗤”一声被那短刃在掌心划了个,血如注。
贺顾皱了皱眉,捂住血的掌心,一脚把那刀的书生踢开,然而看清了他面目,却顿时愣在了原地,:“你是……赵默?”
第127章
贺统领的一脚,即便藏了八分力,却也绝不是好受的,那拿刀的方脸书生被贯的倒在地上,鬓发凌、灰土脸,倒是手里那把短刃还握的死,听见贺顾发问他名讳,这才咬了咬抬看着贺顾恨恨:“……是又如何?”
贺顾冷声:“我是哪来的泼,当街寻衅伤人,却原来是御史台赵大人家的公,怎么?你读了这样多年的圣贤书,别的没学会,难就学会这般损手段,暗箭伤人了吗?”
贺顾扪心自问,赵默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若说真有什么龃龉,那已然是五六年前中择选驸时的一争执,已是陈芝麻烂谷的一旧事,不足挂齿,想也不至叫赵默方才那般神看着他。
但贺顾也不傻,只一想到他父亲赵秉直在御史台为官,先帝还未驾崩时,那十一封联名参他的奏疏,似乎就有此人手笔;再到珩哥登基后,群臣纳谏请求新皇立后纳妃这事,想来也缺不了赵大人的掺合,既然如此,前些天被珩哥一怒之革职罚俸、发还家去反省三个月的言官里,多半便也有他了。
赵大公的亲爹吃了挂落,心中愤懑,贺顾倒也能理解,只是这又和他有何关系?
赵默脸不知为何泛着一丝不太正常的红,他咳了两声,又“呸”的一吐了方才摔在地上嘴里吃的尘灰,这才骂:“正是圣人教诲我等,我等……我等才不能看着你这般寡廉鲜耻的佞臣人,谗言媚主、扰陛清听!姓贺的,你专擅权,纷诸事,这三年来张扬跋扈、目中无人,残杀了多少……多少无辜朝廷命官?某……嗝,某今日这便是替天行!”
贺顾:“……”
替天行都来了,再看看赵大公的脸,想必着实是狠狠喝了一壶,醉的不轻。
此动静这样大,自然不可能没人注意到,周围已然围了一群人接耳指指的议论纷纷,贺顾微微皱了皱眉,心不能再和他们废话,还是赶想法把这几个难缠的书呆收拾了才是。
正此刻,却听后传来一阵喧嚣人声,有人冷声——
“把这几人给本王押起来!”
赵默与那几个书生还未及反应,便被冲来的王府侍卫给迅速五大绑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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