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魏璟之直接脸红了,当着一众朝臣的面揍了萧玄砚一顿。
宋悯:“他一共跟萧玄砚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当年你欠我一命,如今权当你还我年少时的恩,此后我们二人便……缘尽于此。’另一句是‘日后不必再见了’。”
他们三个人就这么说定了,宋悯回了将军府里。当天晚上,他提前隐匿了形躲在了书房里。
至于他为何知印净不在府里,如果印净在,沈映雪一定会提醒他的。
“我今晚再去查看一遍,或许是我之前漏了什么地方,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
宋悯未免错,又问了沈映雪。
“以前我没有想过,印净既然不在府里,魏璟之也没去过,他们两个人是如何联系的呢?而且魏璟之每日很早来练习枪法,我以前以为这是他的习惯,但是营里的士兵说过魏璟之在军营里没有这习惯,如今想来,可能是在掩人耳目。”
“我听闻先帝在时,萧玄砚有一段日境十分艰难,那时候他遇刺,逃到了将军府里,魏璟之救了他一命,那一段艰难的日,也是魏璟之陪他过来的。”
沈映雪传音给他,“你猜的很不错,印净确实不在将军府里,魏璟之每日也有大半日不在府里。”
宋悯觉到他的脑袋上传来轻柔的,沈映雪摸了他的脑袋。
他们侍卫只从魏璟之早上练习枪法时才开始站岗,在此之前是魏璟之的休息时间,院里本不到他们把守。
宋悯:“魏璟之此次是带兵回的京州,只是我平日里未曾见过他过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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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悯:“那群被斩首的人,有的是确实冒犯了他,而有的则是表现不错的……或者应该说,魏璟之有时候清醒,有时候不清醒,清醒的他和不清醒的他对于死亡的认知也不同。”
“如今便理清楚了,魏璟之既然要报仇,那么一定会对付太和女王,而印净的执念想必也是助魏璟之完成遗愿。”
孟齐:“他如今自己就是一个死人,背负着血海仇,因执念而吊着一气。他和印净成的易,恐怕最后在他报完仇之后,他会跟着印净,而那些人,却都会留来。”
“师尊,我说的可对?”
孟齐:“你有什么打算?先跟我们说说,若是危险的话,我们三个人便一起去。”
可惜无论是残留的善意,还是扭曲之后的恶意,如今都因为仇恨而混淆在一起,他自己早已分不清善恶。
“晚上我再去查看一次,若是有发现,会立刻通知你们。”
他猛然反应过来了,魏璟之每天早上固定的时辰都在院里练习枪法,不一定是刚醒,那里离书房很近,也有可能是刚从某回来。
为何选在书房,因为只有这一,魏璟之日日都会过来。
庄离冷淡:“与其说不清醒,不如说是他心底残留的善意和。”
所谓年少,大抵如此,当时满怀揣揣难言的喜。只是两人走到最后,意冷过三更寒,唯剩算计与欺骗。
“清醒的时候他认为死亡是一惩罚,不清醒的时候认为死亡是一奖励。”
“当年魏璟之上战场,萧玄砚请缨陪同前去,那一年魏璟之十七岁,也是那一年在边关一战成名。回来之后萧玄砚在秋风宴上赠了魏璟之一首诗。”
————适
这算是变相的提醒了,宋悯忍不住微微翘了翘角,“多谢师尊指。”
若是魏璟之拒绝他,他也能开玩笑说只是个乐,反正他平日里也是个混不吝的。若是魏璟之听来了,他更想知魏璟之的反应。
“活人和死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他现在的想法和之前可能也完全不同,甚至因为仇恨扭曲而对最基本的认知产生改变。”
“少年词赋皆可听,秀眉白面风清泠。上未曾染名利,中犹未知膻腥。”
“提的诗四句,‘少年词赋皆可听,秀眉白面风清泠。上未曾染名利,中犹未知膻腥’。当时朝臣都以为萧玄砚是在寻魏璟之开心,无人知他带着试探在小心翼翼地表达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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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之跟萧玄砚说过什么吗?”
宋悯在书房里待了将近两个时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魏璟之从外面来了。
“那么他在萧玄砚的时候,便是不清醒,他不想让萧玄砚解脱,他要萧玄砚一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