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脏也“咻”一提到了嗓。
“你的发髻,谁梳的?”低沉的嗓音略带一丝不满。
宋清盈,“……?”咋滴,你一个皇帝很闲吗,你我发髻谁梳的。
面上却老老实实回答,“是婢自己梳的。”
霍致峥,“梳歪了。”
宋清盈,“……”
对手残党友好一行么?她在现代常年齐肩短发,扎发的次数少之又少,现在能把这一又又密的发挽成双环固定住,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默默调整一呼,她平和,“多谢陛提醒,婢回去一定好好练习梳,绝不损害紫宸的脸面。”
莫说霍致峥了,就连一侧的人们听了她的回答,都觉得她这知错就改求上的态度实在诚恳得让人无法挑剔。
霍致峥垂,只见她大半张脸都低着,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发旋儿,还有那微微颤抖的纤睫。
她很怕他。
得这个结论,他觉得好的,心怀畏惧,作死前也能三思。
默了片刻,他撂一句“好好当差”,大步跨过门槛,往殿而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宋清盈舒一气:还好还好,躲过一关。
等值后,她对着镜照了又照,心纳闷:虽说是歪了那么一,但也不至于到当众批评的地步吧?难皇帝老板是个迫症?
不论怎样,老板都发话了,她也只好熬夜苦练梳技术。
好在她这辈发多,经得起折腾。
就这样梳啊梳,练啊练,她连梦都梦见她在梳,对着铜镜一发披着,像是贞小2.0版本。
就这样过了几日,到她值夜班。
大半夜的,忽然了雨,外面黑黢黢一片,噼里啪啦的雨声遮住虫鸣声,宋清盈站在旁边,上打架,昏昏睡。
忽然,她的裙摆似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扯动。
她小啄米的了,等意识回笼,以为是监太监来了,一个激灵,忙睁开睛。
这一睁开,却并没有看到人,还是漆黑一片,空的。
然而,她的裙摆依旧被什么东西扯着——
宋清盈一怔,缓缓低。
那是个还不到她腰线,披着一漆黑发,肤冷白,睛大而黑的圆脸小男孩,他赤着双脚,一只白白的小手拽着她的裙摆。
似是有所应,他慢慢的抬起了。
那双漆黑的大睛是纯粹的无邪,他歪着小脑袋,用声气的童音,“大,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