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蛮叹:“这可真教是,万般皆是命,半不由人。”
景墨笑:“看来这一次严党是真倒了,皇上准备重新启用一批人,这四川清使司郎中,可是正五品的官,你一连升几级,为什么反倒是不兴了。”
聂小蛮正:“景墨,这么多年来,我们携手堪破罪案。每必亲为,不避险阻,难就是为的官位吗?”
景墨心中叹,这家伙容易犯劲的病,看来是改不了了。忙:“我当然知你不是贪恋官厚禄之人,不过,站到更的位置,不是可以更多的事吗?为民请命,追寻公正,这也是你的平生夙愿,不是吗?”
“不错,所以我准备接受这个任命,当然事实上我也不可能违抗圣意。”
“所以,我们终于还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这几年来我们已经是聚少离多,没想到还有完全分开的一天。”
“我估计,我这一次京,可能没有十年八年,只怕是难以离开了。”
两个人都默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景墨才又说。
“哈哈,这是好事,怎么倒伤起来了。不过小蛮,严党倒的权力真空,最有权力的三个人徐阶、拱、张居正,我看势必不能和平相,必然要争一个低。在朝里官不比外省,你可要小心啊。”
“哈哈,这倒是没什么,景墨,真要是有人排挤我了,我就辞了官还回我这馋猫书斋里终老就是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好朋友哦?”
后来事的发展果然如景墨所言,严党大批官员倒台之后,引起了新的政治权力斗争。嘉靖爷驾崩后,徐阶起草遗诏,引张居正与之共谋。不久张居正升任礼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隆庆二年,七月,徐阶终因年迈致仕。次年,徐阶的老对手拱重回阁兼掌吏事,控制了阁大权。隆庆六年,明穆宗崩,年仅十岁的神宗继位。拱因自己无遮拦动万历生母李太后神经,加之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对拱不满向李太后上谗言,李太后以“专政擅权”之罪令拱回原籍。
于是,张居正在这一年六月担任了首辅;八月,又加左国,中极殿大学士,大权在握。张居正当了十年的首辅,辅助十岁登基的万历帝理朝政。他虽然不是皇帝,实际上却是有实无名的君王。张居正肩负国家重任,勤奋工作,“以天为己任,不畏讥弹,敢于担当”,“苟利社稷,生死以之”。
张居正倒台后大批官员再次受到牵连,其中就包括已经暮年的时任刑侍郎聂小蛮。只不过,聂小蛮丝毫没有贪恋官位之心,他知对方要的不过是自己所占的侍郎这个位罢了,于是不等对方弹劾,便提了辞官,在阔别多年后又重新回到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