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一个虚假的大唐盛世。
韦氏家族对大唐王朝的贡献还真是不可小觑,裴谈查案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处处刁难。
先是韦皇后拦了宫中的见驾,后有韦玄贞直接接管大理寺。
没有利益,是不会让韦氏这样的家族趋之若鹜的。
荆婉儿突发奇想绕到那张桌子前,盯着桌子瞅了瞅,又伸手敲了敲。桌子发出一种沉闷的声音。
“大人!”
她这惊乍的声音引得裴谈转过身,看着她,今日的少女似乎格外跳脱。
荆婉儿在裴谈到来身侧时,指着那桌子说:“大人,这桌子是松木做的。”
这酒楼所有桌椅,都是木头炮制,又有什么稀罕吗?
少女指着桌子,染起眼眸的笑意:“婉儿有一个猜测,想要实践一下。”
她光着脚就奔向楼梯,“我记得院内有一口井,我这就去打些水来。”
裴谈跟不上她,眼睁睁看着她下去,跑到楼下捡起脏兮兮的袜子穿了,就立刻奔向院内打水。
木桶就在井的边上,荆婉儿迅速摇着绳子把水桶放下,片刻之后,又摇着提上来。
只打了小半桶,盯着里面的水却已经足够用了。
荆婉儿满意,连忙就提着桶,重新进了酒楼里面。到了一楼要上楼梯,裴谈已经走了下来,顺手就替她提了桶。
二人重新回到楼上,荆婉儿盯着那松木桌子:“松木很易受潮,加上这三楼阴暗,如果那死者特意沾了水,在这桌上写字,有水渗进了桌子里,一时半会恐很难干。”
讲解的固然通俗易懂,想要验证却还得操作。
就在荆婉儿抬起了水桶,欲倾倒的时候,她停下动作看向裴谈。
裴谈也看着她。
连穿着脏袜子走进酒楼,都算是破坏现场,那荆婉儿现在是在干嘛?
裴谈慢慢说道:“如果死者只是随意在桌上写一些东西。”这样做就得不偿失。
荆婉儿想了想:“那也要看过才知道。”
如果水浇上去什么也没有,他们就是破坏了一张桌子。
可是……如果死者留下了什么重要讯息的话,他们就能够看见,但是也仅仅能看见这一次。
因为就算松木能渗水,这一桶浇下去也破坏差不多了。
裴谈垂着眼睛:“倒吧。”
荆婉儿咧嘴一笑,手一滑,水桶就倾倒在了桌子上。
桌子被水淹没,荆婉儿赶紧放下水桶,仔细盯着桌子上的变化。
水从桌上流到地上,就看原本浅色的松木桌面,浸了水以后变成深色。
这是木头的正常变色、
片刻后,等水更浸透,更深的颜色,显示出来了。
那些更深的颜色有点像是凹进去的刻痕,清晰起来,就能看出是字。
荆婉儿不由看向裴谈,裴谈不由目不转睛看着显露在桌面的字。
那密密麻麻的,竟是一篇文章。
写在这桌子上的,并不是什么遗言,也不是什么愤然之语,而仅仅是一篇文章。
荆婉儿也盯着那文章读了两句,“王权富贵,不过民本。”
她看了看裴谈:“大人,什么意思?”
这些考生举子写的东西,大多都带着抹不去的酸腐气,也难怪荆婉儿这样的姑娘看起来费力。
文章里面缺字少句,可不妨碍裴大人读懂。
这是一篇……合格的考场文章。
又是考场文章,这已经是本案里,出现的第二篇文章了。
恰好写了这两篇文章的人,本人都死了。
今年的科考,是否真如此不吉利。
荆婉儿倒似有些泄气了,为何一个将死的人,写在桌子上的不是愤懑怨语,倒是一片连篇累牍的文字?
“这个人坐在这里写文章的时候,至少还不想死。”裴谈看着那字,一个将死之人即便是自己想寻死,也不能写出这么狂草的字。
坐在这里喝酒,难道喝着喝着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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