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3/3)

小时煜躲在小卖后排挑选零，他像机灵的野兔，竖起耳朵听：

纪世明伪装“李大伟”那老好人式的笑容：“哈哈，要搬走了。”

“哎！搬到哪里去？”

李大伟：“还没定呢。最近这里…生意也不景气。”

“那倒是，西城区嘛，都是老城区了，现在人都往东城区跑！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东城区那房租多贵呀！你真要搬家了？”

纪世明笑容可掬地，十分客气地说：“这些年托你们照顾我的生意，也攒了一小钱，到时候去东城区那边再开个小卖……”

“哎别这么说！是我们受你照顾才对，平常送酒送烟送饮料，都是麻烦你呢……”

“哪里哪里。”

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客，终于结束了结账，那人拎着东西走了。纪世明坐在玻璃柜旁，瞧着四无人，他打开屉，拿那支樱味法国护手霜，开始保养他燥的双手……

空气里渐渐弥漫淡雅的香。

小时煜皱了鼻，平心而论这个味确实不算坏，但见过纪世明叔叔亲手杀人分尸，洗手涂护手霜保养的过程，小时煜闻到这个味，就想起猫男淌在客厅里的血和尸块。

“听到我要走，兴吗？”

纪世明不再绷着李大伟的亲切语调，直言不讳地看向躲在货架后面的小时煜。

七岁的谢时煜不搭理他，径直从货架上拿了一排临期，便宜的袋装，他走到玻璃柜前：

“结账。”

纪世明：“开始喝了呀。”

明明是完全一样的，纪世明却故意一袋一袋仔细地去看：

“喝呢，得跟你爸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可以——”

纪世明用手刀抹了脖，还夸张地发砍时的：

“咔嚓！”

“哈哈哈哈哈……”

他疯狂地笑作一团，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东西。

小时煜：“有病。”

他拿着就要走。

啪——

纪世明一把拦住了他：“听过薛定谔的猫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