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欠了钱,我帮他还了也不是不行。但我记得他好像早就还清了。”宋厌回忆起那天夏枝野说的话,语气冷静。
宋厌迎上他的视线,漠然:“所以他问你借了多少,还了多少,还欠多少。”
“诶,那有个穿校服的来了,是小野吗?”
“哎哟,不是快放学了吗,真是急死我了。”
“是我,怎么了?”
宋厌把小麻将严严实实藏到后,一副当家主的样,好像早上和夏枝野“不熟”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听见这话,在场的混混都忍不住发一声讥笑:“果然是好学生啊,连九十三归都不知。那哥哥今天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当即疼得他哇哇大叫:“疼疼疼!快放开!你他妈谁啊!”
还讲究辈分?
刘先是一愣,接着对上宋厌的视线,瞬间明白过来,连忙就抱着小麻将快步屋锁上了门。
“这家人的孙是我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话你们可以直接和我说。”
“?”
然后反向一拧,卡一声。
“你们别骗小孩!”宋厌还没开,后的刘就忍不住带着哭腔扑了上来,“当时你们让我打的欠条明明就是两万!我都还了!怎么就变成两万六了呢?你们分明是在抢钱!”
“麻烦让让。”
而门的方向,小麻将正伸着小短胳膊挡在刘跟前,哭得撕心裂肺:“不准你们欺负我!不准!呜呜呜呜呜……”
“不是。”
宋厌也不等那群混混发话,直接转质问:“之前没说好?”
宋厌把亮着屏幕的手机往衣服袋一,推开虚掩的院门,果然看见了对面那排掸正坐在院里面趾气昂地耀武扬威。
只有为首那个寸之前没见过,手里转着把小刀,笑不笑:“小兄弟,你是这家人的孙?”
“这个正在上课,不好来也是正常的嘛。”
红扭过脑袋一看:“艹!怎么是你!”
刘气得发抖,看着就要上去锤那几个混混了,宋厌一把拦住她,低声:“这事儿我来解决,你带小麻将回房间。”
寸吊儿郎当,往前一步,低看着他,角勾着儿轻蔑的笑容:“九十三归,字面意思,就是你问我借十成,我只给你九成,然后每月一成利息,三个月后你还我十三成。明白?”
真是哪儿哪儿都不顺。
红像是觉得有意思,上前一步,蹲:“谁欺负你了,是你欠钱不还,欺负我们。不过我看你这小丫得倒是讨喜,你要真心疼你,不如就跟我们走,把你卖了抵……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宋厌冷着脸,正准备转往回走,却突然听到隐隐约约的争执声从巷那传了过来,依稀还夹杂着老人小女孩的哭声和几熟悉的骂骂咧咧。
。
几个老人正站在院门不远的地方着急打转,听见脚步声,得救般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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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厌漆黑的眸底带着极度不悦的霾和戾气。
宋厌看了周遭熟悉的景象,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立转,拿手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巷最里面那间小院飞快跑去。
“好像不是,哎呀,都打电话给他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呀。”
“诶!小伙!你谁呀!你嘛呀!”
“不多。”寸伸左手,竖起一拇指,一小指,“这老太婆之前问我们老大拿了一万八给这小丫手术,理该还两万六,结果只还了两万,现在剩的六千,你看怎么解决?”
他本来想伸手去摸小麻将的脸,结果刚伸到一半就被一只苍白瘦削的手住了腕骨。
宋厌佯装不知,掀起儿,语气冷淡:“九十三归是什么意思。”
“你曾爷爷。”
寸自知理亏,轻笑一声:“这规矩众所周知,总不至于她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我告诉她吧。”
来南雾后,说过话的老人统共就那么一个。
“不是的话,那这事儿就和你没什么关系,最好别多闲事。”
寸扯了角:“不错,仗义,那不如你帮你朋友把这老太婆欠的钱还了?”
为首那人倒也不否认:“是,他是把本金还清了。但我们这一行的,吃的就是利息这饭,借去的时候定好了九十三归,现在三个月过去了,利息说不给就不给?没这个理。”
其他几人也都认来了他就是夏枝野的那个团伙,想起当时打人的那几,心里有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