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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的一只手牢牢的揽住她单薄消瘦的肩，另一只手倒像是哄小孩那样，一顺着她如烟如云的发挲，他垂眸看着她失血的侧颜，轻声说：“不了那么多了，我没办法看着你疼。”

“......觉得什么？”

歌又沉默来，剧痛之后她已经是疲力尽，神思亦不如正常状态清明，但沉渊刚才说的那句话，他语调中无可奈何酸楚和无法掩藏的疼惜，却近在咫尺，近在边，那句话似乎蛊，让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多听一些，多想一些。

这场突如其来的灵元反噬，甚至比第一次在天罡星阵外，她看见沉渊手持逐星剑的那一刻，更为冲撞心神，彻骨万分。

她死死咬住嘴，生怕自己狼狈地呼痛声。而本来想推开沉渊的手，却再也使不半分力气。

沉渊没有回答她。

但就在沉渊这短暂的、习惯的沉默中，她突然回过神来——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而一刻，她便再次被拥一个实温的怀抱中，她在朦胧模糊的目光里，看见沉渊抬起手指，轻轻在她的额间。

许久，她闷声：“让我觉得......我之前的那些个念想......似乎，也并非是荒谬至极......”

怀中的人肩膀微微僵直，半晌过后又松弛来，她的脸还埋在他怀中，因此声音听上去带这些不真切的模糊，却又显得比平时绵：“......你这样的话，会让我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会让我觉得......”

歌暗暗心惊，脊背上倏然冒一层冷汗。她几乎是绝望地想，自己怎么能这么问？她究竟是抱着怎样一失魂落魄的心态才讲这句话问的？或者说，她在试探什么？难说对于那些隐藏在心海最的、最不能为外人的，她终究还是抱了一丝飘渺如烟的幻想的？

沉渊削白如玉的手指带着微凉的，但从他指尖不断涌她灵元之中的那亢无双的元神之术，却是温如朝曦的，在她周淌而过，更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缓缓地将灵元反噬之痛平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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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破碎。

沉渊还保持着将她环靠在怀中的姿势，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歌此时已经是心如枯槁，如惨月，便顺势将濡的额抵在他肩上，借着力虚的名义，将这人的肩膀靠上一靠。

“在凡界擅用仙术，公真是好胆魄.....”她再开时，气如蚊，声似枯木，哪怕从未受过灵元反噬之痛，所谓的锥心刺骨、痛彻心扉不过是旁人的形容，但究竟有多痛，到底有多难以忍受，而今从这嘶哑的嗓音中，沉渊似乎能知一二。

沉渊的术法修为纯不可比拟，不消片刻，全凌迟般的痛楚便消散而去，但歌也终是力竭气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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