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小椿忍不住呛白:“都是些富贵公们打发闲时的无聊消遣罢了......我且问你,砍木劈叉会不会?上山野猎会不会?苦力活会不会?”
歌一双眉目霎时睁圆,想了想,犹豫答:“应该是......都不会,不过......”她抿嘴沉思半晌,复又:“会与不会原本也不打,我总归不舍得让他去那些事不是......”
歌先是一愣,随即“扑哧”笑声来,且这笑意渐渐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几乎笑的她双飙泪,缓着气,断断续续:“你别说.....他、他恐怕还真的是两袖清风无分文,以后,恐怕就要靠我养活啦......”
小椿差让她那副没息的德行气得升烟,最后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咬牙总结:“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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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赊?”屋中桌旁,沉渊摆放碗碟的手一顿,挑眉:“你觉得我像是开赊饭之人?”
,绵绵无绝。
小椿却暗自咂,瞥了一坐在院中绒树手持书册一脸闲适的沉渊,小声同她嘀咕:“你傻啊,那个......虽然是离家外走,但怎么说也是大宅院里来的公,总不至于真的空如洗分文无有啊,好歹是他要娶你,但总不能连买房置地的银钱都要你一个姑娘家来吧?
而恰好这时,在树悠悠然看了半日闲书的沉渊,又手拎盒了院门。
歌坐在厢房门的青石台阶上,看着坐在不远的那棵绒树神淡然,眉目如琢的青年,悠悠然地叹了气,满心甜:“他啊......雕木琢玉、书画丹青、茶养,他会的多着呢......”
歌见状,免不得又想起半日前小椿说过的话,不由疑惑:“话说......这是前街‘鼎香居’的盒吧?店中菜品皆非凡价......你哪来的银两去买的?还是......赊来的?”
小椿惊怒加,恨声:“那怎么行!你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同你讲啊,戏文里唱的那些个‘相濡以沫’都是骗你这样脑昏沉的姑娘的鬼话,隔王家大婶整天念叨的‘贫贱夫妇百事哀’才是金科玉律,再说,哪有男成天在家翻文墨,让你一个妇人家抛面赚钱持家的,像话吗!“想了想又忍不住叹气:“我看你那位公,模样得虽是一等一的俊,但是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锱铢金银来......话说,他会些什么手艺不会?有没有什么养家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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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半晌,等终于送走了小椿这个祖宗后,歌又一扎厢房,赶慢赶的将前些天客人定的那味香料调了来,等客人上门取香离开后,已经到了日暮西山,倦鸟还巢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