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沉渊端起自己的汤碗,重新盛了一碗温的,将她手里的碗换过来:“想同你一起吃。”
而先前关于“聘礼”的那个话,被胡三娘买香一事甫一打断,后面的细便也无人再叙,歌本就是玩笑闲谈中才有此一问,问过便忘了,而沉渊见她没有几分心,故而也没有再提。
是夜,月清凉如,中影疏斜。
“......九荷姑娘在吗?”还未等沉渊答话,院中忽而传来一声呼喊,歌起一望,原是‘鼎香居’的女掌柜胡三娘,便放手中竹筷,嘴中答着“在呢在呢”,连忙小跑到院中相迎。
胡三娘见人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挂着笑:“这么晚来打扰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店里前厅的熏香用尽了,现在又是上晚客的时辰,店中常来的客们都说,没了那凝神的香气,用饭都不香了,总觉着少了什么滋味,故而这个时辰上门,再同姑娘买一些。”
歌便不再多言,只是低喝着温汤,但那蓉蓉的烛火仿佛一直到了她的心里,肺腑之中尽是徜徉。
一餐用毕,歌起一边收拾了餐碟碗筷,一边轻语:“其实你不用去酒肆买饭菜回来的,我又不是不会。”
红尘千百丈,对于有人来说,也不过是这一餐一饭,一碗汤,暮斜,一室烛光。
“嗯。”沉渊颇以为意,首肯心折地说:“此话不假,那我可要近楼台,先聘礼了。”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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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折回正屋之中,见沉渊已经在房中燃起了烛腊,昏黄温的烛亮之中,他仍旧坐在桌边,等着她回来。
“当然。”歌声线中夹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要不然这些年我都是喝西北风裹腹的么?”
两个人就伴着这一室橙黄的烛影,吃完了桌上已经半冷不的饭菜,其中偶有谈,也不过是些绵低语,千般柔尽在其中。
——”她忽然将凑得离沉渊近了一些,眉弯弯地笑:“俊公常有,但好姑娘却难求,因此我更需好好拣选一番,给自己觅个最好的归宿不是?”
“本就是不打的小事,胡掌柜客气了。”歌笑意盈盈的引她了院中厢房,掌烛之后,便从柜橱中拿了几包‘鼎香居’惯用的香料来递给胡三娘,胡三娘乐呵呵地接了,付了银两,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歌走到原位坐,捧起汤碗喝了一汤,不禁皱眉问:“都凉了,你怎么不先吃。”
“聘礼......”歌咬着筷,中有晶晶亮的碎光:“什么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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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倒是有几分意外:“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