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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石微凉,贴上她颈间的肌肤,片刻之后,整个重莲竟温起来,透骨升。这原本是一枚佩在腰间的吊坠,并不适合在脖颈,但沉渊手上的雕磨之功却是神化,在未改变莲坠原本状貌之,竟生生将它摹刻得小了好几圈,原是卵石一般的腰坠,现如今竟变成了一颗须弥菩提大小,两断用丝线对穿,挂在颈间,暗生荧幽,说不的合衬好看。
沉渊看着那枚吊坠重新在她颈间熠熠升华,颇为遂意的“嗯”了一声,笑:“如今除了我,这坠可是连你自己都解不来了。”顿了顿,又:“如此,你便算是收了我的聘礼了,不能反悔呢。”
歌,倾同他一起躺在床榻上,这床虽然不大,但勉挤一挤,倒是依旧能容纳两人的躯,但免不了这寝的姿势,就变成了歌靠在他怀里,而他双臂始终环在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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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许久,歌哑声才开:“好,我不反悔,一直着,朝朝暮暮,一辈,一生一世。”
他不禁哑然失笑:“是你多想了,我原本只是想送你个东西。”
掌心,前的人虽然近乎咬牙切齿,但尾却已然红透了,沉渊一愣,随即失笑:“你以为......我是想些什么?”
歌:“......谁送东西还需要扒人衣领的!”
一阵穿堂风熙熙过,房中的烛火终于“啪”的一声,燃到了尽,静谧的黑暗中,歌忽然觉得沉渊的腔微震,随即便听到了传来的一声浅笑。
歌怔忪地低看着那枚莲坠,心中是说不清不明的喟叹。这是什么,失而复得么?又或许,她其实从未失去过。一刹那,千万滋味涌上心间,犹如波澜涌的心绪激,一冲击着她的肺腑,她被撞的魂魄震动颤抖,却难以说一个字来。
沉渊将她的发分拢至两肩,细致妥帖地将那枚吊坠在她脖上,随后指尖着丝线的两端轻轻一捻,一团极小的仙华转瞬而逝后,那条丝线竟无结而连,不见一丝的结扣和断痕。
歌答不来,或者是本说不,但手上的力气却陡然加重,恶狠狠:“你的烛还没买呢,想什么都早了!况且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还睡不睡了,明日还起不起了!”
话音刚落,沉渊便手去,昏黄的烛火,歌只觉得目中有莹的曦光一闪,随即颈间一凉,而后她垂一看,登时便怔住了。
竟是那枚星石莲坠!
聘礼......
沉渊微微眯起睛,觉得她这几句话着实不容想,细细品来,竟别有一番意蕴其中。
沉渊再次将她揽怀中,温声:“既然还有一世的光景,再喜也不用一直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