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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看到我的思想？”

海梦悠不动声，照例在D13落，之后数步和快展示的决策树上几乎一致，盘面上快极占优势，近乎节节歌。

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床的钟表，看明白日期后，温夕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臂，缓缓蜷了。从她落寞的神来看，她仍然在倒序。

快就像能看到海梦悠的想法一样，接着他的思路说了去：“每个文明，在发展到窥探宇宙底层奥秘的阶段，就会被宇宙自动扼杀。这才是费米悖论的真相，不是文明发展平的问题，也不是刻意隐藏自己，只不过……”

“不。”快纠正，“我能看到世间万一切的思想。就像你们人类研究的那样，人的大脑不过是基础电信号，人在意识到决策的半秒之前，大脑神经回路早已得了结论——你们神经回路中的生电，也是我的一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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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背后，自而上，枝桠一般展开偌大的树状决策图，它和海梦悠方才思考得的博弈树，一模一样。

费米悖论衍生了不少解释，比如外星文明在刻意隐藏自己，基于这个猜想，诞生了相当著名的小说《三》；或者他们早已访问过地球，只是我们不知；再或者，他们的文明平远不及人类……等等等等。

如果快说的是真的，这意味着海梦悠的一切谋略、计策，对它来说完全透明，相当于看着他的答案再行决策，海梦悠将毫无获胜可能。

或许是为了扰、激怒海梦悠，虚空之中张开幕影像，温夕猛然从床上坐起了。

快淡淡笑着：“你们的‘文明’，和此前被掐灭的千千万万个文明一样，不值一提。”

快扫视一遍棋盘：“看来，我可以提前迎你加虚宇宙了。”

“温夕，对么。”快的声音就像着笑，“我逆转了她上的所有电，也就彻底逆转了她的时间向……真可怜啊，她的时间和所有人相逆，每一天，都在和所有人告别。”

海梦悠的目光掠过当前棋盘，他脑海中瞬间形成博弈树，此后数百步的博弈都推演得完完整整。选择了最稳妥一条路径后，他刚要用“意识”控制落，对面的噪忽然一阵颤动，说了他的选择：“D13。够稳，可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在这里。”

这个和理论相悖的实际，被称之为“费米悖论”。

“或者，我告诉你‘费米悖论’的真正原因。”

这地方和决策树上预测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毫无逻辑。

海梦悠面上不为所动。他的目光落在不远的空格上，忽然，右后方某个偏僻的位置闪起亮光，落他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