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早上,会来医院看病的大多是些中老年人。这儿灯光明亮,两个男生手牵着手走路,难免引人注目。
郑寻千伺候了他一整夜,现在比他更需要睡眠。
“……你嘛呀。”景添在被底拉他的手。
可寝室里空有两张无人床铺,却没有铺被褥,上面只有还扎手的木床板。
“是不是这里痛?”郑寻千摸索着问。
“你回去休息吧,”景添说,“我现在好的,没有不舒服,不需要守着。”
他们靠得太近了,片刻后,景添隐约听见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声。
学校宿舍的单人床并不宽敞,两个人一同挤在上面,必然是挨着的。
他没有回答,郑寻千也不再开,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搂着他,一动不动的。
郑寻千不吭声,也不走。
“算了,不说他,”郑寻千再次看向了景添的床铺,“你的床暂时借我睡一会儿,总不成问题吧。”
“……”
“这不舒服,睡不好的,”景添不同意,“我现在觉真的蛮好了。”
“你那时候很乖吧。”郑寻千说。
睡着的郑寻千有一沉,景添的肩膀因而到酸痛。这样的不适令他涌起烈的满足。他暗自窃喜,又隐隐得意,恨不得自拍一张留作纪念,只可惜脸薄,没好意思。
回到寝室,杨悦不在,去上课了。郑寻千不放心景添一个人,提留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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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添张又羞耻,想把手回来,郑寻千偏不放。这家伙却对周遭视线视若无睹,不屑一顾。景添怕拉拉扯扯更显,只得由着他去,全程低着,任由郑寻千带着走。
闭上了,却完全睡不着。
“你不好好休息,也生病了怎么办?”景添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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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抬起手来,了景添粉红的脑袋。
了大学无拘无束,手又宽裕,从某个角度而言,他也算是放浪形骸。
“有多好?”郑寻千问。
景添慌张:“可是……那个……我……”
景添叹了气。那时候住校,三餐都是堂解决,有什么便吃什么。小卖里的零有限,学校又禁止外卖,不到周末不能随意校,连茶都喝不上。
“对了,”郑寻千问,“那个不希望我住来的舍友,睡的是哪张床?”
景添现在不痛了,只觉得得不行,浑别扭:“别摸。”
回到学校时刚过九。两人在校门的早餐铺买了些易消化的,吃完后,郑寻千监督着景添老老实实服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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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添心想,现在明明是上午。
唯一能睡人的只有杨悦的床了,杨悦肯定会有意见的。
见他一脸悲伤,郑寻千又说:“现在也没有不乖。”
“不,肚也不疼。”景添说。
郑寻千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指了指书桌:“我趴这儿。”
景添立刻闭了嘴。
“晚安。”
景添直了背脊,暗示郑寻千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一会儿。郑寻千很合,靠上来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景添故意背对着郑寻千,郑寻千却面对着他,还伸手来,搂在了他的腰腹上。
景添呆住。
等上了租车,郑寻千很快哈欠连天。
郑寻千了:“那借我半张床也能睡得好吧?”
“是这张吧?”郑寻千抬手指了指。
只可惜,除了前额的碎发与一鼻尖外,都看不清。
景添和郑寻千盖着同一条被,上乎乎。
“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胃不好,”景添在吃过以后为自己辩解,“我中的时候没有这方面的病。”
一路上,景添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偷看他。
“哦,”郑寻千停了动作,手依旧搭在他上,“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