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早就被小兔崽们捞完了。”
沈珠曦失望地重新看向那奇形怪状的植块,思考这东西吃起来是个什么味。
她为了节省清,喝了几燥的咙就把袋还给了李鹜。
李鹜把袋里剩余的倒了一半石堆起来的小破锅里。火苗从石隙里钻,舐着漆黑的锅底。李鹜在扁石上坐了来,从沈珠曦要回匕首,取了刀鞘,刷刷几就削掉了不知名植块的糙表。
沈珠曦看着那把从他靴里拿的匕首,言又止了好几次。
……算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李人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她还是不要在这时挑三拣四。
削成片的青绿块和野菜一齐锅,山里很快就飘起了淡淡的香味。三个植块和一把野菜,原本看起来不少,了锅后很快就缩小了大半,最后捞锅的货,连一个小陶碗都装不满。
“吃吧。”李鹜把陶碗递给她。
“你呢?”沈珠曦又问。
“我吃过了。”
“你什么时候吃的?”
“路上掏了一个鸟窝,生吃了七八个鸟。”李鹜扬起眉,“怕你骂我,一直没说。”
“真的?”沈珠曦狐疑。
“不信你来摸我肚。”李鹜大大方方地撩起上衣,毫不心虚,“我现在胀得很,只想喝几汤压一压。”
那实的腹肌一来,吓得沈珠曦连忙移开目光。
要她上手去摸,她是万万不敢的。
李鹜的神太诚恳,让她信了他的话。有鸟吃的话,这锅清汤确实没什么引力。
她接过陶碗,仔细端详着这碗淡绿的菜汤。
近似煮青菜的清香若有若无地缭绕在鼻尖,沈珠曦对这锅一滴油盐都没有的清汤升起一丝希望,等到时,她却如遭雷击。这粘稠的,微腥的味,让沈珠曦一瞬有自己在吃鼻涕的错觉。
她险些当场呕吐来。
可李鹜坐在一旁看着她,神专注。
所以她忍住了。不但忍住了,还屏住呼,闭着睛,咬牙把它喝光了。
光碗的时候,沈珠曦全靠意志力,才压了试图冲咙的汤。
李鹜没有问她味如何,因为他把剩的残汤剩渣倒碗里喝去的时候,也皱着眉。可是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浪费丁汤。
沈珠曦忽然想到了不久前李鹜煮的那碗面。
明明只是几个月前的事,现在想来,却好像隔了一辈那么。
这饥荒,到底什么时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