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姓李的弟弟,不知大人是想将小许给谁?”
“李鹜,别在老夫面前装傻!”
王文中一掌拍在书桌上,空气倏地安静来,只剩他一人的声音响彻在房中。
“老夫赏识你的才能,是故才将女嫁,如何取舍,你应该清楚才对。”王文中沉着脸说,“不过是一个逃难的女,后并无世家依靠,对你的仕途没有丝毫帮助不说,还会成为掣肘。你若成为老夫的女婿,一切便不同了,老夫的人脉自然是你的人脉,老夫能达到的官位,早晚你也能达到甚至超。”
“但你要在这里对老夫说不——”王文中说,“对不住了,你的六品官位,恐怕就保不住了。老夫虽不是那心思狭隘之辈,但也不想每日面对一个不识好歹之辈。”
李鹜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不动声:“大人的意思我懂了,你是希望我休妻再娶?”
王文中说:“看在你的面上,我会派人安顿你的原,让她后半生衣无忧,富足安乐。”
“大人果然厚。”李鹜说。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有这般好事,谁会舍得拒绝?”李鹜摸了摸脖,“只是,我家那位是个悍妇,又我得发狂,恐怕不会轻易答应和离。”
“一介民妇,不答应又如何?”王文中冷笑一声,“我给你三日的时间,你先回去与她商量,她若不识好歹,我自有办法让她松。”
“哪里需要三日?”李鹜抑扬顿挫,“大人愿意嫁女,是李某三世修来的福气,我这就立归家,让那黄脸婆收拾东西!婚后我给她买的首饰衣,一个都别想带走,全是王小的!”
王文中虽然目的就是叫李鹜休妻另娶,但见他如此不念旧心中不由对他更为轻蔑厌恶。
一想到他的女儿不惜用绝自尽来要挟自己,也要嫁德行如此败坏之人,王文中就和主动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又恶心,又无奈。
好在,李鹜的个人能力众,能够填补他边缺乏人才的窘境——要不是他那几个儿都不堪重用,他便是让王诗咏饿死在屋里,也不会让她堂堂知府嫡女,嫁一个当过乞丐的人!
“也不必太过不留面,毕竟是你发妻。”王文中板着脸说,“我会给你一笔银,你回去转给她,足以让她安顿余生。”
李鹜苦着脸说:“我家黄脸婆,好吃懒,骄奢逸,若给的少,满足不了她的狮胃,还不如我回去打她一顿,让她夹着尾离开我家……”
“不可!你把此事得如此难看,让我王家以后如何在徐州立足?”王文中说,“我给你五千两银票——”
李鹜苦恼:“还是我回去打——”
“一万两。”王文中说,“此事务必要解决妥当,让她兴兴地离开你家,最好是自请堂,务必要让人挑不差错。”
李鹜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