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小失了清誉,嫁妆被一卷而空,主事的知府老爷又被气得中了风,人们常说扭的瓜不甜,王家这门婚事何止不甜啊,简直就是让他们王家人苦青了脸!”老板叹,“这事儿闹这么大,也不知最后会如何收场。当初李鹜成为知府老爷座上宾的时候,谁能想到今日结局呢?”
燕回避而不答,继续问:“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嫁妆以抬计数,这么多东西,他是怎么不惊动他人卷走的?”
“也不知那李鹜是用什么东西调来的颜料,怎么洗也洗不掉,只能连石一起撬掉——你去菜市看过没?我听一个工匠的亲戚说,大半个菜市都变得坑坑洼洼,就是因为李鹜那封挑衅书!府衙给他们这些工匠了死命令,一定要在十日把那些有字的石给全挖掉!”
“他动动嘴就行了,真正带走变卖的另有其人。”
老板没有察觉他的文字机锋,松了气:“那就好,那就好。这李娘是个好人,街坊邻居都喜她,那李百,也对她千依百顺,怕她一人在家寂寞,还专门请了个年纪比李娘小不了多少的姑娘照顾她。”
“你看看,所谓的‘李夫人’,可是这人?”
“什么如何?”老板一雾,“好的啊,从没见过两人红脸。”
“还穿着嫁衣的王小当即要井自尽,被人拦来后哭过去,但是没人顾得上她——因为菜市的挑衅书被人发现,大半个彭城县的人都跑去看闹了!”
燕回从怀中掏一幅正四尺的画卷展开,怀抱猫的少女跃然纸上。
老板说起了兴致,像说书那样故意停了停,等到燕回脸上疑惑,才继续:
“那还能有假?”老板毫不犹豫,“以前,没事的时候,谁看了都会说他们是恩夫妻,更别提——”
“什么意思?”老板张大嘴。
“你可看仔细了?”燕回蹙眉。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兴奋,咳一声,稳表,继续说:
“是张杀鱼的大女儿娣娘,你要是开市时到这条街上来,就能看见她帮忙家里生意。这姑娘手脚麻利,人又开朗,之前李家人还在的时候,李百就把她请到家里洗衣饭,照顾李娘——说来也奇怪,这李娘,好像对家务一窍不通,难不成里的女也有人专门照顾?”
老板绞尽脑说的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你觉得,李娘对李鹜如何?当真是妻对丈夫的态度吗?”
看上去十六七岁吧,不知什么,看上去比许多小还有气派,也不知李百那样的人,怎么娶到这样的女。有小消息说,她是皇城变时逃来的女——你不会是来捉她回的吧?”
燕回问:“在你看来,他们夫妻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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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李鹜现在为了他娘,连官都不了。世上有几人能为女人到如此?他要是单跑了就算了,还卷走了知府给女儿备的嫁妆——”
老板说得一脸兴奋,好像大婚之夜卷款潜逃的不是李鹜,而是他自己一样。
“现在大家都知知府以势压人,百休妻另娶的事了,王家成为徐州笑柄,我们知府气得一夜中风,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当然看仔细了,小的还没到老昏的年纪。”老板又看了一,肯定,“你去问问娣娘,她肯定也告诉你,这就是如假包换的李夫人。”
“这姑娘是谁?”
燕回笑:“变后逃的人千千万,若捉的是人,得捉到何年何月去?”
“我也是听人说的,这李鹜平日就和三教九打,他和一个黑市商人商量好低价折,等到大婚那夜,他就在前和宾客虚与委蛇,黑市商人自己带了一批人,在后偷刚搬来的嫁妆。还是听来的——听说新娘因天误变质的菜粥,腹泻不止,连天地都没拜完就被送了房,等外边的酒宴都要散了,新娘也没听见个动静,只得叫了个小丫一找,却不想李鹜早已逃之夭夭!知府派人来一看,好家伙,衣柜里面一个大,另一直通院外!”
“别的……别的好像就没什么了。哦,对了!去年王媒婆还说,这李娘要是未婚,来找她说媒的人一定能踏破门槛。”
老板眯一瞧,果断:“是她!就是她!”
“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假夫妻?”
他顿了顿,警觉的神扫向四周,确认无人偷听他们谈话后,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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