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予洋不太懂这些,说像荣则那样队服和普通球鞋随便穿也挺好的。
队友还反驳黄予洋,荣爹怎么能一样,他要还债的。
荣则手表的表盘面朝着黄予洋,黄予洋看见表的屏幕闪了闪,好像有新的消息提示。
荣则低头按开,看了一眼,忽而有些迷惑似的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抬头看着黄予洋,问:“你是不是和bunny说了什么?”
荣则语气温和,没什么责怪的意思。
黄予洋愣了愣,荣则又低头看着表盘,食指划了划,告诉黄予洋:“他下午发了我四条长消息,想一起玩游戏。”
黄予洋一怔,不知怎么脸热了起来:“那个。”
“他问我怎么跟你双排。”黄予洋有点艰难地说。
“你怎么说的?”荣则抬起头,问。
荣则的五官很深,唇角是平的,不笑时令人感到难以接近。
“我说我厚着脸皮找你的。”黄予洋说。
荣则看着黄予洋没说话,黄予洋生出难以言明的不安,刚想不管怎么样先道个歉,荣则忽然问:“是你厚着脸皮找我的吗?”
黄予洋把嘴里的硬糖咬碎了。梅子糖是酒心的,酒精的味道在他的口腔四散开。
二楼休息区正对一片很大的落地窗,太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黄予洋看着荣则,过了几秒钟,伸手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说:“是吧。”
“荣哥,”想了想,他又问,“你是不是不大喜欢跟人排啊。”
“不是。”荣则简短地否认,而后拿出手机,低头打字,好像在回复bunny的消息。
黄予洋看着他打了一会儿字,控制不住自己似的问:“那你和bunny一起玩吗?”问完后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糟糕。
他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很希望荣则答应bunny,但这想法很不好,这是错的。
“不了。”荣则好像回完了消息,对黄予洋说。
“那我下次不跟人说这些了。”黄予洋立刻道。
休息区的小电子钟“滴”了一声,差不多到了能吃晚饭的时间。他们起身往楼下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的训练赛是和fa二队练新战术,从七点半开始练。
黄予洋和队友们吃完了饭,在宿舍客厅的懒人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举着手机看视频。
窗帘开着,能看到室外隐没在夕阳之中的草坪和植株。
印乐无聊地在客厅写字板上歪歪扭扭地写字:距开赛剩:19天。第一场:favstac。马克笔在板子上发出很轻的声音。
黄予洋突然收到奶奶打来的视频电话,马上接了起来。
“洋洋!”奶奶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她大概在镇上一间酒店的包厢里过生日,穿着一件灰红相间的毛衣,身边还有黄予洋的父亲,以及其他几个其他亲戚。
黄予洋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是奶奶带大的留守儿童。他家里经济条件不差,甚至算得上好,不过小时候没什么人管,长大了也没人管得住他。
“奶奶收到消息了,”黄予洋的奶奶喜滋滋地用方言对他说,“洋洋唱生日歌真好听。奶奶没要用钱的地方,别给奶奶发红包了啊,还发了那么多!九千九百九十九!长长久久!”
她说得十分大声,身边亲戚纷纷入镜夸赞黄予洋孝顺,出门打工还记得给奶奶发红包。
黄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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