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4/4)

先把剔骨的利清楚，看是什么，”赤崎警官拍拍上的大衣，因为加了一件衣，总觉得上过于厚重了，继续说，“真是够狠的，看那剔骨的手段，应该就是那么一。”说着，比画了一个动作，一刀切。

经过一人家的时候，里面隐约传了天气预报节目的背景音乐。

“原来都七半了啊，饿了吧，去我家吃饭，没好菜，但肯定饱。”师父发了邀请，炜遇岂能不从，中午在村主任家随意吃了几，这会儿两人都觉得饿了。

易初颜嘴里着几粒米饭慢慢咀嚼着，电视里的天气预报刚播完，电视画面现了小雪，沙沙作响。

哥哥易初尧把单放机的录音键“啪”一声关了，从里面取一盒磁带。

“哥，这盘磁带都录满了吗？”

“嗯，录满了。”

“ab面都录完了？”初颜又说。

“满了的。”

“其实你可以只录一面，倒带回去听就好。”这个建议初颜提过多次，哥哥依然持把ab面都录满。录满ab面其实很难，因为哥哥只想录天气预报的纯背景音乐，但每次天气预报都只在最后走字幕之前才有十几秒的纯音乐。

“我喜这样。”哥哥没好气。

易初颜夹了一菜送往嘴里，桌上还摆着另一只碗，剩了一小半。吃了几，她缓缓地说：“哥，你知这个背景音乐叫什么吗？”

易初尧的鼻搐了一，不说话。

“是《渔舟唱晚》。”

“你怎么知的？”哥哥的确不知背景音乐叫什么。

“知就是知，忘记是看哪本书上说的了。”易初颜张了张嘴，两个人的声音都只能在彼此距离范围听到。

“哥，你为什么要录这首？”

“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哥哥的嘴角又搐了一，他极力控制着，想起小时候和初颜第一次见面的景。

“都录完了，就来把饭吃了吧。”易初颜起，过去推哥哥的椅。说是椅，不过是凳改良的，四个凳脚上都安装了一个小，小看上去很弱小，但也能支撑得起。

兄妹俩接着吃饭，易初尧的脸难看，什么话都不说，过了一会儿，还是妹妹先开。

“哥，你房间里生了煤火，窗我给你稍微打开一，你翻时尽量不要靠近窗。”

“知了。”没有更多的话，哥哥狠命地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一气吃完。把碗放在桌上，发很大的声响。

易初颜沉默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房间窗台上少了一盆风信，对吧？”易初尧问，这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自从父亲去世，他到现在都不敢问，成了兄妹俩的隔阂。

垂着的发丝挡住了易初颜的睛，她不吭声。

“为什么这么？”易初尧的声音如风雨雷电错般袭来。

“你不是我。我也不需要向你说明什么。”终于，易初颜站了起来，她不想回答哥哥的问题，也不想再听，她的声音很细，可细微里带着倔不容反驳。

“你把东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