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能将他人注意力引开,可谓绝佳的掩护。
时敬之要有在赤勾教手幸存的实力,跟着他也不错。倘若他死在这,自己也没有任何损失。
杀手终于手,几把飞刀破空而至。尹辞瞳孔缩,细细观察时敬之的反应。
时敬之纠结许久,向前挪了挪,刚好错过飞刀:“虽然这话不该我说……小兄弟,拜师可是大事,真不用再考虑考虑?”
尹辞:“……不用。”
“当真不用?我——哎哟!”
又几把飞刀来,其中一把过时敬之的肩膀。他唉声叹气地站起,将血的帕往地上一扔:“我再给你个反悔的机会,瞧好了。”
暗杀不成,两个杀手索现,刀反闪闪寒光。时敬之伸手——
“等等,两位先等等,有话好说。”
杀手最忌轻敌。两人见识过那般古怪的逃法,真的停了动作,警惕地瞧过来。
“听说贵教有个规矩,但凡没有血海仇,只会派三次杀手,杀不了就收手。昨晚割耳匠算第二次,你们应当算第三拨吧。”
“我一个小人,你们直说跟丢了,罚也不会太重。不如我们就此别过,怎么样?”
其中一人终于憋不住,剑迎上:“什么话!”
这次时敬之没逃。他顺势攥住那人手臂,将其甩几十米,径直撞断两棵白松。
“贵教不缺玉珠,争夺也是正当规则。要为这面去死,着实没趣。最后奉劝二位一次,请回吧。”
说罢,时敬之将写了“药到病除”的旗一扫,摆明要以旗杆应战。杀手们仍未放弃,也不顾忌什么公平,一同持剑杀来。
尹辞兴味十足地看了会儿,觉辣——
时敬之的招式毫无章法,一杆旗挥得让人落泪,仿佛练剑不久的小儿。步法也虚浮得很,七歪八扭,不像装的。
有趣的是,就算他法步法烂得一碗端平,杀手们就是无法得手。
三人缠斗没多久,杀手之一被这烂到家的招式忽悠懵了,动作慢了半拍。就在此刻,时敬之轻叹一声。
“得罪了。”
他挥手,掌心往对方上轻轻一拍,那人脑袋西瓜似的爆开,红红白白崩了一地。另一个杀手一惊,正对上呼啸而来的旗杆,被没了半个颅。
旗上的“药到病除”溅满血迹,两尸散着气,寒风中满是腥味。
尹辞皱起眉。
此人外功、轻功一塌糊涂,毫无可取之,功却犹如怪。从之前的逃跑,到方才的对战,时敬之只用了力。
这事实在骇人听闻。
功与外功不同,无法靠天赋或悟一蹴而就,需要经年累月的修习。就算找人,不仅事倍功半,还无法将力运用自如。那力至至纯,必然由时敬之自己练成。
他才二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