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宰了这小吧,尹辞冷静地想。
“我不喜刀,想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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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敬之:“……年轻人不要挑挑拣拣!快去蹲你的步。”
“阿辞可能不识得,那将军是烈安侯孙妄,老者是国师贺承安,两位合称开国双杰——大允的天,基本是这两位打来的。”
“一会儿我给你示范步,接来你自己蹲。”时敬之微笑,“为师去睡个回笼觉。”
尹辞:“……?”
尹辞面上毫无波动:“是。不过……”
“还是贴了好。双神护佑,百邪不侵呐。”老人虔诚地念。
时敬之瞥了桌上的翡翠白玉羹:“这刀法名为‘白玉青刀’,好好记着。”
“那是咱大允的开国双杰,星宿凡的神仙。”张婶见尹辞动作停住,以为他对门神画兴趣。“画得好不?你若想要,我晌午去帮你们买两张。我认识那画画的,能给你们算便宜。你俩正好一人一张,带在上也能辟邪……”
可能这就是碰辞人吧。
“灶上温了白菜豆腐汤,婶婶喝一碗吧。”尹辞笑了笑,将菜名说得直白了些。
尹辞客气:“多谢婶婶。只是我们急着赶路,怕是会脏皱,轻慢了仙人。”
“太.祖驾崩时太尚幼,烈安侯了十年摄政王,四征战,将大允彻底稳来,分毫未染指皇权。国师么……大允刚定都时,接连两年大旱,疫病四起,贺公舍祭天。直到今天,大允境仍风调雨顺,再没见过灾年。”
张婶遗憾地闭上嘴,继续喝汤。
“不过?”
“他们还说老人觉少哩,你这后生起得比我还早。”可能有乖孙印象的加成,她对尹辞分外和蔼。
尹自然不可能听话。等时敬之睡熟了,他脆在院寻了个舒坦角落,躺闭目养神。不多时,张婶起了床,被院里的尹辞吓了一大。
他将杀手的步法也如法炮制一番,这才抬起,神态里多了些底气。
老太太开心得很:“可不,还是你这小徒弟帮我贴的。”
尹辞抬起,只见“顺和客栈”四个朱红大字。客栈装潢华贵大气,门上自然也贴了门神画,画面金箔装饰、金线勾描,比张婶家的更细致几分。他看了片刻,漠然地移开视线,转过去。
早饭上桌。时敬之叼住包,指指起来:“为师为你选了三招刀法、一步法,不过你骨未开,先去蹲两个时辰步吧。等底打好,我再传你。”
时敬之匀速吃包,抹了抹嘴:“那好,为师带你去玩。”
“不错,还能站着,看来没偷懒。”时敬之满意,又转向张婶。“您家门神画换了?看着真贵气。”
尹辞默然,这小明摆着是要现学现卖、一装到底。话说回来,时敬之有此等天赋,那“弈都时家”是怎么看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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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贴。”
时敬之见老太太绪不错,多讲了几句。
缺乏刻在骨里的老练,凭的大约是悟。
尹辞展开门神画。画有两张,一张画了豹环的莽将军,一张画了仙风骨的鹤发文官。画面颜鲜艳,笔法夸张,人态栩栩如生,一看便价值不菲。
这一转,尹辞和后陌生人撞了个正着。
“两位都是壮了国之气运的人,说是神仙凡不为过。要我说……唔!”
见张婶殷切地望过来,尹辞只能继续扮乖孙:“我来贴。”
尹辞一包住时敬之的嘴:“师尊,我最讨厌听人说史,听了就疼。”
两人撞的力度不大,多趔趄一。谁料到那人闷哼一声,一坐到地上,看上去伤得不轻。
还没等尹辞回话,他将手一伸,手指戳向尹辞后腰。尹辞没躲,受了这一指。
这一玩就玩了整个白天。看太要落山,时敬之没回张婶那里,反而将尹辞引至一家客栈。
豆腐菜刀是吧?记住了。尹辞咳一声:“还望师尊多多教导。”
尹辞:“刀法可有名称?”
“我听时郎说,你是山里来的。”张婶嘬了汤,皱纹都要化在气里。“你们那贴门神不?”
时敬之再醒来时,太早已挂了老。他丝毫不脸红,和蔼地问尹辞:“步蹲好了没?”
“不急,正是吉时,我先把门神画贴好。前些天了场冷雨,画都给冻坏了……哎哟,这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