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惊讶连忙:“姑娘也曾梦见那仙姑?”
新皇初登基,又现飞星世,只怕若再传言蜚语要令人心惶惶散。
嫣玉担心的却是警幻仙姑会从史瑾上文章,顺便也坑了黛玉一把。
果然就看见逾白:“醒来前我就梦见了一个仙姑,很是好看。”
“我记得你娘是太太的陪房,从荣国府来的?”嫣玉想起逾白的来历,随意问起。
嫣玉弯弯眉:“那仙姑可否是莲冠,披紫云衫,萦绕着七彩仙气而来?”
嫣玉便似笑而非地反问她:“逾白,世人都说有神仙,这般说来这雨雪星辰四季诸事也该是归神仙来的。都说飞星主战,那你说是神仙想要人间打仗呢?还是这飞星便不受神仙了?”
“小时候在庄上也听娘说神仙的故事。”逾白一扫刚才的穆笑着接话。
其实骤逢国丧,嫣玉更担心的还是史瑾和黛玉的亲事;因文氏被休弃之故,史瑾顿时又变成了谈婚论嫁的香饽饽,只因两家早已定亲事才歇了有些人的心思。
她不相信这天象只是巧合之事,星君府主二十四星象,如今飞星世与主掌星象的星君府不无系。
逾白伺候着嫣玉洗漱更衣,一边笑说:“都是大家看见的,突然间好多飞星从天边闪过,我都以为看了呢。”
送走了穆莨,嫣玉沿着青藤廊慢腾腾地走回院里,没想到本在抱厦歇的逾白却醒了,看见嫣玉回来才急急:“姑娘,你是去哪了?我屋去换灯才看到你竟是不在屋里。”
嫣玉才回望向她:“逾白,听说昨晚夜现飞星?”
逾白还有些犹豫,只是嫣玉持如此,她无奈只能应。
“我明白的。”穆莨依然。
晋青向倚月说着:“倚月,我听说飞星起,就是世当。这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小姑娘虽是好奇,语间恐惧更是明显;太平盛世好歹还能有一饭吃,若真逢世便是芳龄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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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玉便让逾白先回去歇息,无需再在这里守夜。
天将明时,突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惊叫的说话省,嫣玉推开雕窗往外望去,看见划过微曦的飞星消逝在天边。
逾白应话:“是。其实从前我娘也是亲家老太太从史公家带到荣国府的陪房,后来我大被太太看中选了太太边的大丫鬟,我才有幸到姑娘边伺候着。”
斟了半杯玉茶细尝,嫣玉放茶盏在案上,指了指旁边的绣墩让逾白坐:“逾白,我也睡不着,我们就随意说说话吧。”
本来大家都只是看着飞星慨良多,倒未曾细想如此,只听嫣玉说来才让逾白愣了,才转而轻笑说:“这我倒是不知。姑娘学问渊博,倒给我们说说吧!”
“夜里易凉,姑娘可要穿好衣衫,莫要着凉了。”逾白还是给嫣玉披上了一件青衫,拥着她到了屋里。
这般算来倒还有一番机缘,只是听逾白说到史家,嫣玉才若有所思地沉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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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白,我不过是去走走。”嫣玉盈盈笑,仿佛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丫鬟们都聚在院里仰张望着,到飞星过后仍在廊上低声相谈。
“别瞎想这些,都是没有的事。莫惊扰了姑娘!”逾白回打断了她们的话,就卷起绣帘了屋里。
“你曾梦过见神仙吗?”嫣玉很认真地望着逾白问,期待着得到一个希望的答案。
嫣玉还觉得神奕奕,只在炉边了浅淡的安神香,听见逾白:“姑娘,天还早着,不若去榻上躺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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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主战,自西北而生,天狼星动。
“好的,姑娘。”逾白听从地坐。
“神仙之事,不可说!”嫣玉狡黠一笑,却又不禁觉得自己说这话确实有些笑话,何必拿这话来搪不知事的小姑娘。
好尺度,莫要反烧己了。”嫣玉虽不觉有误,但毕竟先帝初崩,此时稍有风草动都有可能引起惊涛骇浪。
嫣玉笑:“我可没有你的仙缘,不过是见画中仙人都是这般模样。”但她也能猜到逾白梦见的那个仙人正是警幻仙姑,只是不知警幻仙姑又在搞什么幺蛾,还真是防不胜防的况;她在呆了这么多年,对于离恨天上不过瞬刻,如今神关警幻仙姑这个太虚仙主便不该再手百司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