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星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梁永丽笑,竟给了祝微星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看出来的。”
祝微星皱眉,他敢说连苗香雪和土匪军团都没有人发现那人不是原装,为什么梁永丽会看出来?他要问为什么,又忽然之间,像是明白了。
什么人会比一个自小对儿子缺乏关注的母亲和一群心眼比得上电线杆粗的兄弟们更注意到一个人的变化?
除非她对他关注已久,她对他牵心挂念。青涩的,细腻的少女心事。
所以当那个人忽然不见了,她才会比谁都先一步发现。
祝微星沉默半晌,轻轻的问:“什么时候你发现他变了的?那场车祸后吗?”
梁永丽知道祝微星察觉了自己的心思,她也没掩藏,回忆道:“不全是,车祸后我能感觉到原来的他还回来过几次,但渐渐的,就彻底消失了。”
“现在的这个人,倒也不是伪装,他们本就很像,特别特别像,无论是脾气还是性格,周围的人看不出,也是正常……”只是梁永丽记忆里的那个男生,不太会冷静思考,更冲动也更单纯。
见祝微星拧眉,像陷入自抑的纠结,梁永丽说:“我虽然提醒你应该有些防备心,但是……我也觉得,那个人对你的好,并不掺假,和他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祝微星一怔:“我知道……”
梁永丽又道:“就我所知,姜翼的脾气,我指的真正的姜翼,如果他不答应,就算是死了,就算鱼死网破,他也不会由着人随便支配驱使自己的壳子。”
祝微星问:“你觉得过去的姜翼是自愿的?”
梁永丽:“当注定要离开时,如果有一个更好的人能代替他活下去,让亲人朋友在没有察觉间得到照料,避免伤心,这种理想化的选择,的确像他,会做的。”
祝微星不语,像没有预料会从梁永丽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
梁永丽也不是来给祝微星做感情向导的,她只是表达完自己的想法,便要离开。
走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羚甲里要拆了。”
祝微星一愣。
梁永丽道:“我昨天晚上听午山的吕经理打电话时和人提到的,年底前“白金走廊”项目就要动土,拆迁组下个月就会进驻和居民谈合同,如果你有后手,应该考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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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微晨不吃饭。
没有奶奶指点,祝微星只会水泡饭,他怕没营养,叫外卖,买小炒,甚至去焦婶家打包回来,哥哥都不吃。
最后还是他跟着网上的菜谱勉强炒了盘四不像的炒饭,哥哥才动了一点。
他也不出去捡垃圾了,每天都抱着那新的布包蜷在门口,像等着谁回来,只有祝微星和他聊天时才会看弟弟两眼,活络一点。
祝微星实在放不下心,连学校都请了几天假没去,只陪着祝微晨说话谈心。
他跟哥哥说故事,说风景,说外面的见闻,短短几日,比几年的话聊的还要多。
哥哥不太会回应,但他会认真听,听到有趣处,就侧头轻轻摸着新挎包,像想让怀里的东西也知道知道,高兴高兴。
“……等我没那么忙了,我们就出去旅行好不好,哥哥喜欢城市还是乡村?我们就住在城市里……还是乡村吧,有些村庄很有意思,年节时特别热闹,会舞龙舞狮,还有庙会街市,我曾经见过……”
祝微晨听得兴起,却发现弟弟呆在那里没了下文。
“见、见什么……”他小声催促。
祝微星不知,他连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段都莫名。
正恍神,焦婶带着龙龙走了进来。
“你今天不是有事?去办吧,我看着你哥。”
祝微星搁下刚才的疑惑,表情犹豫。
焦婶安慰:“没事的,你上次给买的那个游戏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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