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没有偏向,宋御史等人也觉得有道理,遂纷纷附和。
楼喻自然同意。
在唐修入殿之前,朝臣就其余朝政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不久,唐修受召入殿。
楼喻提醒宋御史:“朝会已过去大半,宋御史言简意赅便可。”
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
宋御史连忙应是。
他转身看向唐修,质问:“请问唐教习,你此前一个多月,是否共入唐府十八次?且多为黄昏时刻?”
唐修冷静道:“下官不记得多少次,难道宋御史会记自己串门的次数?唐侍郎每次散衙都在黄昏,下官黄昏去串门,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要试图狡辩,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唐修神色凛然:“是。”
“你是否每次都会待上一个时辰左右?”
“是。”
“你是否与唐侍郎做了不可告人之事?”
唐修眉锋如刀:“什么叫不可告人之事?”
这个朝堂如此污浊,真是可惜了阿姐。
“我换一种问法,你在唐府滞留一个时辰,都在做什么?”
唐修声音冷硬:“用膳,聊家常,有时也谈经论史。”
“你身为男子,不去同僚家中做这些事,为何偏要去唐侍郎家中?”
唐修眸色幽深:“因为唐侍郎是我亲姐姐,下官去姐姐府中做这些事,有何不可?莫非宋御史从不与亲人来往?”
“你在开什么玩笑?”宋御史皱眉,“谁人不知你唐状元乃家中独子?哪来的亲姐姐?”
唐修不禁笑了:“谁告诉你我是家中独子的?”
“你入朝为官,朝廷要查清你家中情况,你的户籍上写得清清楚楚,你别想抵赖!”宋御史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唐修锊辉倮砘崴,俯身跪地:“唐侍郎与微臣的确是亲姐弟,望陛下圣裁!”
楼喻便问:“魏思,薛齐,你二人分管户部与吏部,唐修入职前你们应该都调取过他的户籍,事实到底如何?”
“回禀陛下,”薛齐率先开口,“微臣替唐教习办理入职时,的确去户部调取过户籍,唐教习确实是绵州唐氏嫡支长房独子。”
宋御史立刻顺杆子往上爬。
“唐侍郎,唐教习,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楼喻凉凉瞥他一眼,看向魏思:“你来说。”
魏思回禀:“陛下,微臣从绵州府衙调查过唐教习的户籍档案,唐教习的确是家中独子。”
宋御史等人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了。
“但是,”魏思神情平淡,看向楼喻时眸光锪恋镁人,“微臣发现,唐氏在正乾二十九年曾更改过一次户籍。”
什么?!
举殿皆惊。
宋御史脱口而出:“什么更改户籍?”
魏思淡淡道:“微臣发现之后,担心其中有鬼,便继续调查,调查结果表明,唐家更改前的户籍档案上,有一未嫁女,名叫唐雯。”
整个广德殿都寂静下来。
宋御史仿佛置身梦境之中,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荒诞可怕极了。
他不由扭头去看唐修,锎铀眼中捕捉到几分讥诮。
宋御史顿觉双腿发软,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他中计了!他一定是中计了!
魏思胆敢在朝堂上说出来,那么更改户籍一事肯定是真的!
京城传了一个多月的流言蜚语,此时此刻竟显得这般可笑?
更何况,唐雯和唐修一开始就说明了实情。
他们是亲姐弟!
宋御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楼喻语气极温和:“宋爱卿这是做什么?”
宋御史深知,温和不代表陛下心情好。
他立刻叩首请罪:“陛下!臣未经查实便妄下定论!臣有罪!臣愧疚难安,自知无法继续胜任御史一职,臣自请辞官!”
自请辞官肯定比被罢免要明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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