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现实啊。
乌帖木垂眸沉思片刻,:“想继续战斗的站左边,不想的站右边。”
“颂罕你什么意思!”培努冷笑,“你是让咱们当缩乌?咱们难就睁睁看着王落到盛国手里?”
颂罕却一动未动。
楼喻手捧霍延亲手写的军报,角忍不住上扬。
乌帖木愣住,眸明显颤动了一。
颂罕:“至少云州还有足够的兵力可以支援。”
乌帖木双目沉沉:“战争是他们引来的,他们犯了错,难不应该为此付代价?难我还要留着他们等以后继续忤逆我?颂罕,劝我放任他们攻打云州的是你,劝我放过他们的还是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臣倒是认为继续歼灭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乌帖木和阿鲁的势力已经不足为惧了。”有人言。
但他还有其他的顾虑。
颂罕本不理他,只劝乌帖木:“王离盛国边境很远,盛国就算拿王,他们对王的掌控力也一定极为薄弱。他们对贫瘠的草原没有兴趣,也不会派遣重兵把守,等咱们休整盛之后,日后再夺回王不是没有可能。”
他俯视殿中群臣,:“定国公在奏报中问,是否继续漠北歼灭乌帖木和阿鲁势力,诸位以为如何?”
杨广怀:“乌帖木与阿鲁本就不和,无需咱们亲自手,这两方势力也会斗得你死我活。”
乌帖木令后便挥手让他们去。
颂罕凝视乌帖木的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并右边队伍。
消息传到京城,朝堂外尽皆欣雀跃,抚掌大笑。
“既然这样,咱们继续和盛军作战,之后战斗都由培努等人指挥。”
他心知颂罕是对的,但想先解决培努等人的私心还是占了上风。
杨广怀率先:“回禀陛,臣以为,漠北气候恶劣,地形于我军不利,不宜继续追击。”
盛军斩杀培努等诸多阿骨突悍将,俘虏数千蛮敌。
颂罕沉默片刻,沙哑着嗓音:“我只是希望咱们草原能够安稳,现在北迁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数十年来,一直都是北蛮侵略大盛边关,劫掠大盛百姓,现在好了,那群蛮族全被定国公打得,不得不狼狈逃往漠北!
“颂罕,你老了。”乌帖木毫不客气地讽刺,“霍延带人草原,后没有充足的粮补给,你以为他们还能持多少时间?”
乌帖木心知他的话很有理,他自己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夺回王位,知保留实力暗中积攒力量才是正确的选择。
话音刚落,便有大多数人站到左边,基本都是鲁莽的好战分。
“颂罕,你想什么?”乌帖木问。
他问:“大王,为什么不立刻北迁?咱们现在的实力去了北边,跟阿鲁还有一争之力。继续跟盛军对着,只会白白消耗咱们的兵。”
盛军不熟漠北地形,便没有继续。
范玉笙悄悄看一楼喻的神,心还是杨相明白陛的心思。
怂货”、“孬”。
乌帖木面无表:“他们想什么就什么,本王还能拦得住他们吗?破坏互市协约,意图攻取云州,哪一件他们听本王的了?我现在拦他们有用吗?”
昭庆十一年秋,乌帖木亲自率兵与霍延手,落败后在盛军的追击,带领一众亲兵逃往漠北。
阿骨突逃去了漠北,这么广袤的草原该怎么办?
“总得试一试。”乌帖木摆摆手,不愿再聊。
可这又是盛军好不容易打来的土地,不驻守又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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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罕并不在意,他诚恳地对乌帖木说:“大王,之前是咱们对盛国兵力估算有误,现在清楚盛国的战力,咱们不能继续鲁莽去,最应该的是保存实力,日后再图大业。”
“他们死了不可惜,但还有更多的战士会因为这个决定牺牲。”颂罕心凉了半截,“现在打了败仗,死了那么多人,士气大跌,您是骨突王,只要您一声令,愿意跟您北迁的人一定有很多,培努他们本成不了气候。”
颂罕失望地退营帐。
漫天云,无边无际。
昭庆十一年夏,定国公霍延于北境草原与阿骨突锋五次,历时两个月,均无败绩。
“你是不是想借盛军的手除掉培努他们?”颂罕叹息着问。
难不成还得派兵驻守?
乌帖木没吭声。
颂罕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