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不知何时被安德里斯抱回了床上,虽然她异能觉醒之后体质改善不少,至少不会拖后腿了,但难免还是有些头重脚轻,纵欲之后的贤者时期,表情一片麻木。
昨晚要说她是被迫的吧,那显然不是,相反她还很享受,人类进入宇宙时代之后,“夫妻”的概念愈发淡化,传统的家庭更是少见,男女关系只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这就是为什么旬儿那醋缸恨不能把卡尔和安德里斯砍死,却从没找过锦的麻烦。
锦虽然最近强势了不少,但她骨子里那个鸵鸟精的本质还未散去,到了这个地步,让她割舍哪个都割舍不了,干脆就放弃思考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敞开了想,危机四伏的宇宙中,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穷讲究那些做什么呢?开心就好了不是吗?
锦光着脚踩在安德里斯柔软的地毯上,有点提不起劲儿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有样学样地抿了一口,鱼缸里的水草已经恢复了原样,昨晚,在她控制住自己欲望的同时,总是失控的异能竟然也控制住了,安德里斯一辈子不正经,难得为人师表一次,却误打误撞地给锦打开了一道通往强者的大门。
安德里斯一早就走了,她空腹喝红酒,胃里火烧似地晕起一阵醉意,耳畔同时又响起了那醉人的声音,是昨晚那个与她耳鬓厮磨的妖艳男人。
“地下城的居民们,早。”
锦倚在沙发上,闭眼聆听,露出一个醉人的笑。
“我们生活在这里,有的人生而卑贱,有的人从高处跌落,碾落成泥,上层的大人物称呼我们为‘地下城的老鼠’,像那活在下水道里不能见光的畜生。”
安德里斯顿了顿,仿佛在等待人们消化他这段话,往日总是吵吵嚷嚷的地下城,在他的讲述中逐渐安静下来。
“但是,正如你们所知的那样,我们选择了一条从未有过的道路,我安德里斯是个小人物,本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安居一隅,但世事无常,有时只是想简单地活下去,就已经如此艰难。”
“即使是阴沟里的老鼠,也渴望见到光。”
地下城的居民们纷纷打开了窗,甚至有那正在抢夺或是争吵的人,也逐渐凝神细听,表情纷繁复杂。
“朋友们,我不知道前路为何方,但我只要活着,还喘这一口气,就与你们同在。”总是不太着调的红发男人此刻声音如金石碎玉,格外令人心折:“从今天起,地下城战舰正式独立,更名为:希望号。”
“愿我们怀揣希望,砥砺前行。”
全舰广播至此中断。
地下城寂静了几秒,各处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人们的脸上一扫往日的阴霾,纷纷走出家门,走上通道,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弹冠相庆,高呼“希望号”。
“希望……希望啊……”锦有些醉了,朦胧中似乎能听到全舰的欢呼声,蜂巢门口那棵大的惊人的樱花树一瞬枯荣,凋谢过后,又争先恐后地怒放起来,而后花瓣飞落,再次开放,循环往复。
总是被钢铁和金属充斥的破烂战舰被突兀地注入生机,樱花的淡香随着花瓣飘落,轻抚在每一个希望号居民的身上。
仿佛自然母亲的发丝随微风摇摆,轻柔歌唱。
希望,如生命一般最动人的乐章。
在希望号的居民们高呼庆祝的时候,创世纪号也终于迎回了他们的“希望”。
卡尔·罗杰斯身穿skyfall,犹如战神降临一般扭转了战局的身影,再一次牢牢地刻在了所有人心中。
事实昭昭就在眼前,那么议会之前的言论,还有半分可信之处吗?
什么样的叛贼,会在创世纪号军人落入敌手的时候冒死相救,什么样的叛贼,会带领创世纪军取得胜利?
联盟议长在使用主炮击毁昆仑失败之后,就面如死灰地瘫软下来,他知道,背水一战的后果,成王败寇,一旦失败,他就再没了翻身的机会。
老头使用主炮轰击昆仑,似乎已经用完了他所剩无几的英雄气概和杀伐果断,此刻散着几乎全白的头发,坐在墙角的联盟议长,已经不见了半分当初的志气,活像是一只丧家的老狗,瑟瑟发抖。
凯瑟琳·罗娜看着他那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在心里啐了一口,心道:废物。
金发碧眼的少女,眉眼与卡尔有叁分相似,只是更娇俏柔美些,她长得像是个洋娃娃,笑起来精致又可爱,可惜如果看进眼底,就发现那笑意未及深处。
她白色的蕾丝连裤袜下面踩着黑色的半跟小皮鞋,走到凯瑟琳身边小声道:“姐姐,要带上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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