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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薛妄柳这时候又放了声音，伸手将他肩上的一些碎屑轻轻拂去，温声又问了一遍：“念殊，你要怎么帮师尊。”

连那尊年青简心雕琢的小像也砸在地上断成几节。

念殊愣了愣，没想到薛妄柳会来这么一句：“师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师尊您什么念殊都会帮您的。”

全都毁坏之后，薛妄柳不得不承认，这次他真的破防了。

“如何？不如何，坐着等死算了。”薛妄柳喃喃：“反正我也不想了，咋的咋的吧，我就是不明白，窝里横算个什么本事啊。”

念殊温声：“师尊想如何都可以，念殊永远支持师尊。”

薛妄柳却问：“若我要杀我师兄，你准备怎么帮我？”

他坐在地上，周是石棺和玉石碎屑，面前是亡者的牌位，薛妄柳仰看着他们，一尊尊玉石小像也看着他，表面上相对无言，但是薛妄柳心里正骂个不停。

“我又不是不懂，但是懂理问题又不能解决，狗日的，烦死了。”薛妄柳烦躁了一阵自己的发，才撑着念殊的手慢慢站起来，“走，我打赌输了，师尊请你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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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念殊才缓缓伸手握住薛妄柳的手臂：“师尊，您方才打碎石棺和玉石像，兴许玉光已经知您发现了他假死的事，现在我们可要如何？”

是那个人在说话。

“不用你支持我也会。”薛妄柳心不好开始无差别攻击，他转看着念殊，轻声问：“难你以为你反对我就不会吗？”

念殊守在薛妄柳边，不说安的话让他膈应，也不责备那位玉光仙君来火上浇油，只是一直沉默着将师尊侧的碎屑扫开，免得扎伤他。

念殊顿了顿，听见耳畔一声叹息，自己的嘴便不由自主开：“师尊，有些人的存在对一些人就是一得罪。您不必去想自己有什么过错，过错都是旁人的，同您没有关系。”

你妈的，为什么？

“老要让他自己亲手把自己的棺材拼好然后躺回去。”薛妄柳喃喃，“我们走着瞧，狗东西。”

老天爷真是不，大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仔细想想老也没得罪过他，也没有错什么，为什么就要碰到这恶心事。

念殊应了一声扶着人往外走了几步之后，薛妄柳却又停了来，转看着这一室狼藉许久，抬手一挥，那地上的碎屑无风自动全汇集到了墙角的一个竹篮里，最后被薛妄柳收了储袋中。

“我……”念殊顿了顿，里那个声音哑了火一片平静，他心却动得厉害，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