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韫站在那里低声说,“我以为你们不会支持我这些。”
谢舒徐看着女儿,仿佛隔着漫的时光回看当年刚刚踏上政坛的自己,初生犊、怀着满腔忱。她还想嘱咐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笑着说,“那妈妈提前祝你的学校顺利建成,你可以得偿所愿。”
“自己想的,俯仰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本心就够了。你心里能有这样一份善意、并且为改变弱势群的现状作努力,我们都为你到骄傲。”
“我不是为别的,我是为自己、为徐家,为一份心安…我不会大肆宣扬,也不需要得到任何人认可。陈天青已经给我找好了专业的团队负责学校运营,到时我会以老师的份学校。我这些,只是觉得,我应该为这个国家些什么,或者是,我应该替徐家些什么。”
“可能你以为比起你,他们更看重家族利益、看重自己的事业。但你要知,摆在他们面前的天平两端从来不只是家族利益和你,而是国家以及千千万万百姓的利益和自己的家。”
谢舒徐正:“如果你这些,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那么现在就停手还来得及。”
那天直到晚上跟着自己爸妈回家,徐玉韫都还有些懵。晚上孩睡着后她跟谢舒徐聊天说起老爷晚上跟她说的那些,谢舒徐宽她,“一直以来你都没有接过家里的那些事,不知况是正常的。”
这顿饭一家人都吃得开心,吃完饭,老爷将徐玉韫叫到了书房。
“为什么不支持?”许舒徐用公筷给她夹了块到盘里,“有些时候国家的经济发展了,但其他方面的很多东西并没有跟上,能有非政府组织愿意去些尝试,是好事。”
“徐家的兴衰荣誉从来都与国运相连,只考虑自己那利益的人是走不远的。玉韫啊,你看低自己的家人了。”
看气氛要变得严肃,徐宏朗话,“对了,玉韫,你这次回来要不要去看看学校那边看看,了解周围环境。”
人人都知不要把工作上的负面绪带回家,但人毕竟不是神,不到完地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
都说字如其人,老爷的字一向狂放不羁,写字时从不犹豫,喜一气呵成。他一边写,徐玉韫一边默读,“为善不见其益,如草里东瓜,自应暗;为恶不见其损,如前雪,当必浅消。”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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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是打算去看看。”徐玉韫抬,视线对上一旁正笑看着他们的李玉卿,调侃,“嫂,你跟我哥这也太甜了吧。”李玉卿跟徐宏朗刚结婚没多久,正是最意的时候,听徐玉韫这么说她也不反驳,笑得温温柔柔。
“玉韫呀,过来帮爷爷磨墨。”
玉韫有惊讶,“你们都支持我这非盈利质的学校呀。”
……
徐玉韫低不语,思考着许舒徐话里的意思。
谢舒徐抿了安神茶,脑海里走灯似得闪现着那些年的一幕幕。时间真快,只一眨,孩就这样大了。
“怎么会?你一直都是父母的骄傲。”想到徐玉韫国前几年的事,谢舒徐又,“你那些事都不算什么,有时候指责除了希望你更好外,还有自己绪的发…关于这一我和你爸爸也很疚。”
“你没来问过我们怎么知我们不支持?孩,我们是一家人。你父母这些年一直比较忙,确实疏于了对你的照顾,但不代表他们你的那份心也打了折扣。”
“啊?”
许舒徐看着她,神认真,“承认不完善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去改变,尤其是作大的改变。改变从来不是张张嘴就能办到的。”
“不发展会有不公,发展还是会有不公,可我们还是要发展,因为只有发展了,在将来的某一天才能实现相对的公平。而且我们不得不承认,虽然不公平依旧存在,但大分人的生活平相较过去是提了的,这就是步。”
“好。”
“好,不提那些了,还是说说你办学的事吧。”她把放杯,“慈善这件事远没有想象中容易,也许有一天会发生让你对自己所作所为产生动摇的事,希望到那时你还可以记起选择慈善的初衷。”
罢了,那些需要她自己的走的路、悟的理,就由她自己来吧。
“您也认为现在政府还有很多的不好的地方吗?”
徐玉韫挠挠有些不好意思,“哎呀,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