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宇越想越气,准备立刻就回办公室,好好跟那小子算一账。
敖凌站在办公桌前,非但没有快要被劝退的局促不安,反而十分坦荡。
眼前这位余指导已经滔滔不绝的数落了他近半个小时:“你家里什么情况,别人家里什么情况,你也不想想,别怪其他人看不起你,咱们队几十个人,就你们家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你妈给人家做一辈子保洁,也没有别人爸妈一年赚得多。”
“逢年过节,其他队员家里多多少少都会有所表示,就你们家,连个问候也没有,照这么看我带了你两年,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一条在龙宫里生长了两百多年的小龙,哪里知道他嘴里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嫌贫爱富和捧高踩低,一知半解的听了半个小时,也没搞清楚他究竟要表达什么。
余晓宇看他那一脸懵懂的样子就来气,只想赶紧把这人弄走,眼不见心不烦:“我已经和你家里联系了,你妈说没空来接你,让你明天自己回家,正式的转学手续下学期找好学校再来办。”
敖凌眨巴眨巴大眼睛,无比真诚的问道:“我家在哪儿?”
“……”
余晓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即暴呵一声:“你家在哪儿我怎么知道,滚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上午立马给我走人!”
“哦……”
敖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来到书中的世界到现在,这位余指导总是那么暴躁,不是在怒吼,就是在咆哮,他怎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句话呢?
这一个晚上敖凌都没能睡好觉,身娇体贵的龙七太子睡不惯宿舍那破床,还反反复复总是在做梦。
中年女人佝偻着腰在办公楼里拖地,被人呼来喝去,一天打两份工,攒钱供儿子在体校练习游泳,只因为曾经有人说过,她儿子是有天分的,说不好以后还能进国家队。
女人从来不在儿子面前诉说自己的辛苦,儿子也从来不在母亲面前提及在学校被霸凌的事情,他只说自己不想再练游泳了,想回家,女人却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说他不懂事,不体谅母亲的辛苦。
这些画面都是一些闪回的片段,并不连贯,敖凌在梦里快急死了,为什么这母子俩就不能好好沟通一下。
睡醒之后他发现自己出了好大一身汗,浑身上下那种酸痛感并没有因为休息一晚而减轻,反而更甚。
队友们都已经起来了,早上六点就要出早操,就他们余指导那暴躁脾气,没人敢迟到。
宿舍里几个人反倒开始调侃敖凌:“你不是今天一早就要离队了吗,还起这么早干嘛,要我我就睡到自然醒。”
“人家回去之后天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哪在乎这一两天。”
两个人说笑着已经走出了宿舍,敖凌回过头来,突然发现另一边的床上竟然还坐了个人。
那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个人正是昨天那个第五泳道的李思辰,敖凌发现他其实是个有些冷漠的人,从昨天开始,队内唯一一个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就是他。
敖凌对他的名字是有点印象的,游泳队唯一可以和王新辛在成绩上比肩的人。
李思辰抬眸看了他一眼:“我还挺羡慕你,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
敖凌心想:龙生如此艰难,马上就要面临生计问题,你羡慕我什么呢?
李思辰知道,敖凌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况且马上就要走了,没什么机会乱说话,干脆把他当成了树洞:“昨天的队内测试,是我先摸边,我十分确定!”
“不……”敖凌这个小傻子,脑子不太好使,一时半会儿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第一个游到终点的人是我!”
虽然赛后,李思辰也听到队友们在讨论,其实第一个到边的人是敖凌,但他并不相信,因为他有这个自信,自己的实力一定是全队最强的。
他嫌弃的看了敖凌一眼:“几天前我无意间听到了余指导和王新辛的对话,昨天会有省队的教练过来选拔队员,于是我就想在测试的时候好好表现,超过王新辛,这样我也有机会在省队的教练面前表现一下,可是我没有想到余晓宇竟然在最终的成绩上动了手脚……”
敖凌可算听懂了事情的大致,余晓宇知道有省队的人要来选拔队员,把这件事偷偷告诉了王新辛,却无意间被李思辰听到了,两个人在队内测试的时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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