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能追上段榆,全靠耳朵好,能在杂音中辨别他平稳的脚步声,还能跟得上节奏和他并肩前行。
谢桥心颇好地哼着歌,风尘仆仆赶来这座小城,结果一天都没和段榆说上话的不满和怨气都消散了,听着前面几个老男人哈哈大笑,心思浮动。
冰得刺骨,吓得段榆意识缩回了手。
“没有。”段榆果断地否定了。
当拐杖没有问题,目不能视也是一残疾,只要谢桥安安分分就行了。
他们这些小动作都是仗着月黑风没人看得见他们,恰巧此时前方的聊天声断了,段榆怕被他们注意到没立开,等开时冷酷的气氛已经没了。
月黑风,正适合些偷偷摸摸的事。
“谢桥,你这是扰。”
谢桥有夜盲症,在暗一的环境里就什么也看不见,更别说这样乌漆麻黑的小路,正常人看路都困难,和瞎没两样。
他故态复萌,又去拉段榆的手。
“走路的时候要拿着拐杖,有什么问题?”
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手侧。
谢桥小跑两步追上,凑过来小声抱怨:“跑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我看不见。”
谢桥不可置信:“你要家暴我吗!”
“你什么?”段榆冷冷地问。
谢桥:“……”
“段榆,你这是嫌正直。吃饭的时候他们说到天园,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那你知拐杖不仅能拄着走路,还能用来打人吗?”段榆说。
谢桥自动忽略这句话,凑过去搂住他的腰,抵在他肩膀上,掌心的凉意透过衣衫传递给了段榆。
段榆抿嘴,快走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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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一微末的灯光,段榆看见谢桥走在自己旁边,目视前方,一本正经,仿佛刚才的小动作并非自他手。
谢桥轻哼一声,像藏着多大的秘密似的得意洋洋,“反正你得给我当拐杖。”
段榆:“分手了,就不算家暴。”
段榆听着前方嘈杂的聊天声,百无聊赖地数着脚步,记忆明天要拍的戏份。
段榆不受控制地了,冷酷地把他从自己上扒来,鉴于这家伙现在是个残疾人,才没有一脚踢过去。
段榆反问:“那你怎么看见我的?”
冰手被打可疼了,谢桥回忆刚才瞬间及的温,委屈上了。
段榆的手是真的,打人的时候也是真的痛。
“好啦不要闹了,我以后一定多时间陪你。”谢桥自认为语气溺地说。
“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