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你停留本不是你的错,我的前车之鉴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你之前不是也这么劝我的吗?”
对,我是这么劝过。时濛想,可是“不是我的错”跟“把给自己”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有什么值得的?
我已经被所有人讨厌了啊。
名叫时濛的人,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厌弃的存在,就连他自己都不喜这样的自己,怎么会有人愿意他呢?
——所有人都怕你,都想离你远远的。
傅宣燎的话如同咒语烙印在脑海里,令沐浴在光的时濛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寒颤。
而后沉一气。
既然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上我——时濛对自己说,那便这样吧。
也只能这样了。
一周后,年初七,时怀亦东邀请傅家三来家里客。
以为是解除合约的事有了展,傅启明和蒋蓉心尚可,还在路上代傅宣燎回单独请李碧菡吃个饭。
“能这么快解决,看来你李姨了不少力。”蒋蓉说,“早知最开始就该请她帮忙,也省得我那些无用功。”
傅宣燎没问是哪些无用功,他一门心思在想,如若李碧菡真帮忙办成了,他便骑虎难,只得同意合作。
不知被夺走时家的份后,时濛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满不在乎,还是暴如雷,又或者……会因为他的参与心灰意冷吗?
怀着既好奇又忐忑的心来到时家,在门迎他们的是时怀亦本人。
时思卉不在家,李碧菡直到开饭才施施然楼,同众人简单打了招呼便坐了,之后一言不发,没什么胃的样,半天都没动筷。
倒是时怀亦,地为在座各位斟酒,笑容可掬地招呼大家吃菜,久居位者摆有求于人的态度,让傅宣燎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父亲傅启明也有同样的担心,找了个由挑起话题:“思卉工作忙我是知的,小濛呢,怎么没喊他来一起吃饭?”
“他呀,忙着在房里收拾行李呢。”
时怀亦说着,放筷,拿起纸巾了嘴,似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宣布。
“说起来,这次邀诸位过来,是有一个不之请。”
傅家三互相换神,这回由蒋蓉发话:“您尽说,但凡我们能办到的……”
“自然是能办到,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我怎么会拿办不到的事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