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真实,“说无凭,我不信。”
“证据就是那份化验报告。”时怀亦无奈,“当年我就起了疑心,濛濛骨髓型的时候顺便了血检,两个结果一起的,我问过医生,从血型遗传规律上说濛濛更有可能是我们的孩……检验结果装订在一起,那阵你很虚弱,我怕你受不了打击,就把它藏起来了。”
李碧菡茫然地坐在那儿,攥着裙摆布料的双手时不时颤一,不知听去多少。
傅宣燎倒是听明白了,可又觉得这事太过荒诞:“血型并不能作为检验亲关系的决定标准。”
“这我当然知。”时怀亦满面愁容,“后来我怕不稳妥,又去了亲鉴定……”
鉴定结果不言而喻。
沉默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散开来,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第一个有反应的是李碧菡,她撑着胳膊从沙发椅上站起,晃着向前走了两步。
时怀亦于心有愧,目光闪躲不敢与她对视。离李碧菡最近的江雪怕她摔倒,上前扶了一把,被李碧菡挣开甩脱。
她很慢地往门走,似要往时濛的病房去,走到门又停住。
仿佛向前的每一步都在通向将过往毁灭的渊,她再度住,息而急,嘴开合间重复了几遍“我不信”,终是一气没接上来,倒了去。
女主人李碧菡也住了医院,时家上成一锅粥。
帮着安顿好住院事宜,傅宣燎回到病房,李碧菡刚从短暂的昏厥中醒来,抓着时怀亦问他时濛去哪儿了。她发披散,神凶悍,全然没有从前那个优雅的时夫人的影。
“我也不知啊,警察不是去找了吗?”时怀亦被揪着领不敢动,唯恐又把人气过去,“你冷静,他上带着伤跑不远,等他回来了我立让他过来见你。”
不知哪个字又戳到了李碧菡,她忽地松开手,别开:“我不见,我不见他。”
见他便等同于认他是自己的儿,那她的沐沐又该怎么办?
她的沐沐已经死了,难要让他在地都不得安生吗?
李碧菡用被盖住脸,逃避似的把自己同外界隔离。
查房的护士担心她把自己闷到,上前半哄半制地把被掀开。
视线再度落在时怀亦上,李碧菡忽然想到什么,从床上坐起来:“是谁调换的,是谁?让他来,让他来见我!”
她受到刺激,一时无法消化这件事,千方百计寻找其中的破绽,企图推翻这个可怕的结论。
时怀亦哪能让她如愿:“就是……医院错了,现在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这回他的谎言被李碧菡看穿:“不可能,生的时候他们上都带着名牌,怎么会轻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