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濛不让碰也不让看,半晌才背对着他:“没了。”
现在那个文已经没有了,时濛断掉的肋骨就在这个位置,它被连同肤一起踢烂了,再被手术刀划开,就算愈合也只会留一难看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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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环视一圈,他赫然发现这船上甚至没有饮用。
因此时濛说这话并非想伤害谁,他只是陈述事实,傅宣燎被他心死神灭般的语气吓到也是偶然的收获。
傅宣燎推测这船有段时间没海了,极有可能被人租金包,所以一直停靠在码边。
“我没有……”
来不及为听懂时濛的话兴,傅宣燎看着他瘦削的影,有一难以言喻的仓皇在心中升起。
听到“疼”字,时濛短暂地怔住,然后左手松开方向盘抚上,不说话。
而租船的人正盘坐在地上,单手持握着方向盘,除了随着船摇晃几乎岿然不动,仿佛睡着了。
唯恐时濛在消失的半天里什么状况,他伤在肋骨,本就该卧床静养。
他是真的不在意了。曾经以为得不到傅宣燎的就会死,结果他非但没死,还苟延残地活到了现在。
“怎么样?”比起为什么离开医院,傅宣燎更担心时濛的伤,“还疼吗?”
“那你知……被调换的事吗?”傅宣燎有些犹豫,却不得不说,“其实你才是李姨的儿,李姨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是没有人
还是不答。
傅宣燎被绑了手,行动却是自由的。他试探着往前挪了两步,在时濛面前弯腰:“让我看看伤。”
比看到他浑是血毫无生气的样还要仓皇。
时濛冷不丁接话:“会死,对吗?”
傅宣燎挪了位置发声响,他又“醒”了,偏看过来,神没有温度,对待战利品一般。
什么没了?
傅宣燎好像明白了时濛把他来这里的目的。
傅宣燎愣在那里,看着时濛雕像般波澜不惊的侧脸,淡的翕张,说着他最害怕听到的话。
时濛转回去,对此毫无兴趣。
施,不过这艘船上没有太多生活痕迹,喝的杯都不见一只。
原来是火焰没了。
傅宣燎本想追问,看见时濛仍固执地着,忽然想到那个火焰形状的文便是在此,掌心之肋之上。
“你的狂犬疫苗还没打完。”傅宣燎找其他理由,试图说动他,“如果不打完的话……”
“我们回去吧。”傅宣燎说,“现在离岸边不远,返航很容易。”
“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傅宣燎伸着手腕被缚的两只手去碰时濛扣的衣襟,想查看伤是否开裂,却被时濛扭躲开了。
傅宣燎只起了个,就放弃了辩解。如今的局面,他已没有立场为自己开脱。
这回,时濛并没有将生死当筹码。
时濛目视前方,不予理会。
“死就死了。”时濛再度扭看他,“你不是希望我死吗?”
他以为时濛因为电话里那句话伤了心,他怕时濛钻角尖,绞尽脑想其他理由唤醒时濛对于生的望。
可见的诅咒并没有什么效果,不过逞一时之快,将对方震慑住,多试几次便如同狼来了的故事,成为一场笑话。
“警方已经在调查了,你不想早抓到伤害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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