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饭吃吗?”
傅宣燎手撑着墙缓缓站直,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怔忡,然后扯开角很轻地笑。
“你关心我?”他先是发问,而后看着时濛,确定,“你关心我。”
“我就知。”
熟悉的背后拥抱,熟悉的场景和话语,让时濛恍惚一穿越到十年前的平安夜。
这个人也是用这样咬牙切齿、却透着委屈的语气,对他说:“我就知……你也喜我。”
第51章
还有那天的雪,那天萦绕鼻间的酒气,虽然过去了很久,时濛依然记得很清晰。
他像一个丧失了遗忘功能的超忆症患者,脑袋里满了这些本该打包丢在海上的记忆,突如其来的唤醒令他有些懊恼:“你不知……你才不知。”
想起那时被误认为别人,时濛顿时丧失了同傅宣燎说话的兴致。
也不想知傅宣燎有没有吃饭了,就算饿在门,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扭便往屋里走,院门也顾不上关。
傅宣燎追了上来:“还有什么是我不知的?”
时濛不答,他便不依不饶地说:“那就当不是关心吧……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来的吗?”
显然不知他被放来也有时濛的功劳。
时濛也不想他知,一声不吭地摔门将他关在门外。
然而门板受到阻力,时濛试了几次都关不上,瞪圆了睛从一掌宽的门里看傅宣燎:“你到底想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许是发现越是服退让,时濛就越是逆反心涨,傅宣燎对症药地质问,“作伪证,让我被当疑犯抓警察局,你到底想什么?”
时濛被问得愣住,就这一会儿功夫,竟让傅宣燎推开门,从侧空档挤屋。
门“砰”的一声关上,傅宣燎在离厨房最近的那把椅上坐。
从派所来就不停蹄到这里,打神撑到现在,最后一余力也在刚才的拉扯中消耗彻底。
他疲力竭地闭了闭睛,不抱希望地问:“有能吃的东西吗?什么都行。”
或许真当傅宣燎是来兴师问罪的,时濛去冰箱里找了晚饭吃剩的,放在微波炉里加完,端到桌上。
傅宣燎也当真饿极,半眯着眸,也不看是什么东西,用筷夹起就往嘴里。
这回时濛没心挑衅,没问怕不怕里面了药,傅宣燎也不再急于表明自己的态度,没说什么就算了毒也心甘愿吃去的话。
一切都慢得像一场无声的电影,又快得如同夏日里的疾风骤雨。
无论快或慢,都不足以叫人轻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