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璧观得她这般小儿女态,不知怎的心发酸:“这位宋少侠当真这么好?就没有半缺?”她将衣带摆了半晌,方糯糯:“阿书自然很好,只这呆……每每亲得人嘴疼……”后面的话她说得很是小声,但因着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故也听得清楚。她答了这一问,不见卫璧再开,索又陷自己的绪之中。
怎么可以?分明是他先动,却要成全心上人与别人终成眷属。他立在山中某,不觉用力,那石上竟多了一个掌印。要说成全二字,到底是艰难的。
卫璧于男女这方面绝对要比宋、张二人加起来还要些,他老早就看,这两人都倾慕于慕晗潇,只是不曾说破。他们一直在这山谷中,也不知能不能去。若是不去,少不得要面临一件事,传宗接代。这里只慕晗潇一个女人,要得到她,两人少不得有一番争斗。若他们斗起来,自然能对他放松,他也算是得了便宜。若是两败俱伤,那就更好,他这个渔翁自然就能得利了。于是,卫璧就开始挑唆游说张无忌了。自然,他成功了。张无忌小心翼翼地跟上了她们。
卫璧一阵心惊,面上仍是一派温文儒雅:“慕姑娘说笑了。”他不着意试探,“宋少侠武当派,武功,行事也是一等一的周全,若去闯江湖,想来也是个风人。”她笑语,似对他这番言辞颇为满意:“阿书自然不会差。”
那夜,她和他相依相偎,张无忌独立于木丛中,一时间只觉心如死灰。难……只有他一人牵挂着那些相拥而眠的冬夜吗?
慢说宋青书与慕晗潇定那夜,正被便被跟上去的张无忌个真切。要说张无忌为何会在这里,却还要说起卫璧。原本张无忌被派去给卫璧送饭,他这人生里有些悲天悯人,因着怜惜卫璧一直被绑着所以多说了两句,没想到倒被卫璧言语迷惑。
去年的冬天十分难过。他们在之前就预备了过冬的,虽条件简陋,到底不至于饿肚。关键是冷。他们坠崖的时候尚且是初秋,因此都是轻薄的衣衫。他们有功护还好,却是慕晗潇,浑冰凉,几乎又要生一场大病。一开始,他和大师兄给潇潇输功力,也能得住。到底潇潇脉未开,留不住力,这样消耗着不是办法。最后卫璧了个主意,他们抱着她,用人的温度来温她。大师兄让他去抱潇潇,而大师兄就看着卫璧,到底他们对这个人还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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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初动心,来得迅疾而烈,不觉,却已换星移。
至此后日夜相拥,彼此间只隔着一层轻薄的里衣。朝夕相对,见她容光艳绝,耳闻她声语,鼻翼间是她温清幽的香,连梦里,都是她娉婷的倩影。他完全地上了她。初见时不知为何,只觉她的难描难画,怜惜她同他一般,失去了重要的人。后来朝夕相,因为要报仇不敢心存他念,只当是寻常。如今坠落山谷,反倒动柔,动了。
故事了?”慕晗潇为他惊动,一瞬间神冷寂,复勾起一个笑弧来:“卫大哥今日好似不大寻常呢?你……不怕我了?”
卫璧自然不会无故生问,真正想问及此事的,却是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