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城牧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句话歉，但还没吐一个字，银绒已经着哼哼唧唧地蹭了回来，然后从脖上的“狗铃铛”里翻两颗丹药，是最便宜常见的百补丹，可补气血，促外伤愈合，凡人吃了能健，是他从牙里省来的。

城牧秋个，手掌也大，银绒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形，相较之，显得纤细幼，单凭武力是决计挣脱不开的。

对银绒来说，如今最容易赚快钱的地方就是红袖楼，只是，那地方他发誓再也不去的，去了少不得又要惹一麻烦，还可能被兰栀她们戏，想想就大。

修习采补术最忌讳的便是动。

整个琵琶镇，乃至雪窟谷周围二三十座散修城镇全算上，恐怕都没有比他更穷的狐了，却屋漏偏逢连夜雨，要准备那么多价格不菲的药材。

和媚妖同居的人没资格伤悲秋，城牧秋被迫振作起来，他虽修为尽失，也断了，可底很好，修结实，力气不小，竟一就夺回了主动权，一把攥住银绒的小臂，另一手裹住自己的衣襟，活像个三贞九烈的黄大姑娘，红着耳朵咬牙：“你这狐，又要什么！”

东柳被这番恭维成功顺，脱：“偏方倒是有一个，且不用灵石，材料你上就有——”

可他正觉得愧疚，便没矫，忍着恶心，就着少年的手一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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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银绒又不敢擅自动用法力——万一加重伤势，救治的灵石还是他——于是就被自家炉鼎暴地扔到了地上，发一声听着就疼的闷响。

而后就听银绒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呢

可这一回，东柳却并没有立即去赌坊送钱，而是先回了红袖楼，变回女，打发了嫖客，便去“事妈妈”那里打了招呼，未卜先知地说自家徒弟过几天会来谋差事，老鸨满应来。

罢了，舍不得孩不着狼，炉鼎是一定要救的，等修为提升了，要多少灵石没有？

老鸨：“银绒还是个小孩，你跟他一般计较什么？”

可话说一半，却又住了：“罢了，这法太铤而走险，救了人，反而把你自己搭去，少则纠缠几十上百年，万一再动了，那可大大不妙。”

和大多妖狐一样，银绒裂，尾微微上挑，可并不狭，反而偏圆，睛又大又亮，比起妩媚，更多的是憨懵懂，琥珀的大睛被泪珠一，加倍放大了可怜，让人陡生疚。

这百补丹不知存了多久，上边还沾了一灰，看得城牧秋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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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牧秋：“……！”

“给。”银绒把低阶丹药送了和璧隋珠的架势，献宝似的托到自家炉鼎嘴边，“吃了对你的伤有好。”

之后任由银绒怎么问，东柳也不肯再说，被问得烦了，最后竟金蝉脱壳，化作一条碧绿的柳枝，径直钻土里，松的地面拱起一条细的土包，直奔如意赌坊的方向而去。

不过，想到城牧秋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师父，您老人家虽然不是医修，但见多识广，我看比医修还，有没有什么偏方啊？”

提到灵石，银绒便瞬间清醒了：“对对。”

老东西女修采补术，男钻研卜筮堪舆，却算不牌九骰的数，问就是“算人不算己，算己死无疑”。回回输得只剩一条亵，还死不悔改，有了灵石还去赌。

这蹲儿给银绒摔了泪，城牧秋也没想到小妖狐这么容易就被扔去，愣在当场，就对上银绒泪汪汪的眸。

银绒打定了主意，回到自己的小茅草屋，心渐渐复杂——为了给他治病，自己牺牲可太大了，得提前收回利息才能平衡。

“孩？那小崽满肚坏！你不知他过什么。再让我见到他，非光他的！”妇人变脸比翻书还快，骂过银绒，又笑着从贴香样的储袋里掏几块灵石，给老鸨，“等人来了，妈妈把他放到我这儿，别的您都不用。”

银绒：“……”

东柳前脚刚走，一个丰满挑的妇人便摇摇摆摆过来问：“碧玉家的小徒弟？那小狐狸还敢来？来了看我怎么整治他！”

银绒正忧愁地盘算如何赚灵石。

银绒望着自家师父明显的行踪痕迹，不忍直视地别过脸：“老不正经啊。”

于是，以为自己辈都是个废人、正心如死灰的城牧秋，猝不及防地被狐耳少年扒开了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