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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没想到银绒的“作品”还别致。

城牧秋角极浅的扬了扬，喃喃：“你废话那么多，唯有这句说得有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好像所有的法诀都镌刻在记忆，从未忘记，一旦需要，他能倒背如，可为什么关于自己的世、师友、过往……一切关于“人”、关于“”的记忆，都空空如也呢？

城牧秋接连翻了几本，无一例外，全是艳话本和图。

事实证明，他就是个满脑龌龊心思的妖。

寻气决是元婴以上大能才使得的级法诀，什么人这样大费周章，在这荒郊野岭找人？城牧秋直觉对方的目标十有八九就是自己，至于是敌是友……他忽然想起银绒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汪汪的琥珀眸瞪着他，不厌其烦地危言耸听：“总还记得雪窟谷的尸吧？你的仇人一定会寻来，乖乖躺着，千万别动，当心引来了仇家！”

而后调动起全的灵力，凝聚在指尖，倏然向木门！

本落在地上，正面翻开，歪歪扭扭的、墨迹飞的大字。

是了，他原本就是媚妖。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对自己投怀送抱，妖就是妖，朽木不可雕，他在期待什么？

不知对峙了多久，符咒终于停止被撕扯，拖着摇摇坠的残躯，堪堪挂在门板上。

抱着这样的想法，城牧秋翻开那本没了封的旧书，然后看到上赫然写着“朵般的，跪在地，啼语……李瓶儿……贼妇……”

城牧秋没了看书的心，将最后一本直接扔回去，却砸掉了一个小本。

若是放任不，冲破了门的防盗符，它便会和修士的神识发生应，除非极为悍的大能，在它碰神识范围的一瞬，将其击碎，否则便会被发现行踪。

……罢了，要钻角尖，恐生心，不如顺其自然，先慢慢把伤养好，至少这里目前是安全的——小狐狸不是说要养自己吗？

寻气决是广撒网，不会在某一专注多加注意，耗时却，一般的防盗符咒都会在它大而持久的力被击碎，城牧秋只能持续的、不动声地为那张灵符“续命”。

为防止自己继续钻角尖，他得看什么转移注意力。

“申甲年五月初五，涂大嘴抢了我的粽。”后边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城牧秋把本捡起来，见到里边记载着各式各样的蒜，每一页都有个“x”。

他面红耳赤地放书，甚至忘了把他们原本的顺序整理好。城牧秋决定不再看了，为什么自己刚刚竟会着了似的，一本本地往翻，就为了证明银绒是个与众不同的妖？

那张几乎快被撕碎了的灵符，陡然获得了第二，重新颤颤巍巍地囫囵贴在破门板上，残志地与门外的寻气决抗衡。

真没想到银绒还会保存旧书，城牧秋潜意识里总觉得妖族狡诈鄙陋，可和银绒相得越多，越觉得他似乎没那么糟糕。

想到银绒，城牧秋竟真的慢慢平静来，一调息后，也不再动用灵力翻房里的“破烂”，而是随手了一本书。

第六章

城牧秋如今经脉受损，修为大约勉在金丹期，自然像个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而门外的“防盗符”在它面前，也脆得和废纸差不多。

还有修为，他空记得法诀，也曾背着银绒暗自疗伤，可修为一直止步在金丹，迟迟无法突破。

城牧秋：“…………”

这本是用草纸拼起来的，纸张

也许小狐狸都没看容，遇到什么书都捡呢，城牧秋冷静地把话本放回去，又一本，结果直接看到一张图，两人胴缠在一……等等，是两个男的？

“…………”

城牧秋到底是重伤未愈的人，这样久的消耗，牵动了伤，此时额已疼一层细密的汗珠。双仍没有知觉，他便静静靠在榻上，闭目调息。

城牧秋脑海里突兀地冒‘寻气决’三个字，夫气者，之几微也，几而动之，微而用之，此决便是探微末之，以达寻人之效，异常灵。

他合上本，只见封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记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