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不明白自家炉鼎怎么突然就发了脾气,但这位跟其他人不一样,不能随意报复,他也舍不得报复——城牧秋是他的心肝大宝贝,是他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岂止不能报复,还得像祖宗一样供着,以确保心愉悦,健,才能保证‘好用’。
“……算了。”城牧秋想。
银绒停咀嚼的动作,仔细回忆片刻,:“会啊。”
银绒自己的那份烧只剩了骨,如今抱着这一份,拿起就啃,糊糊地说:“你从前别是什么世家的大少爷吧,锦衣玉养刁的胃,连这味都嫌弃,多香多啊!”
城牧秋睁开睛,就见银绒摇着尾,还拿漉漉的鼻去拱他。
银绒着,呆呆地问:“啊?”
这是在讨好自己吗?小狐狸觉自己心不好,所以专程来哄自己的?
城牧秋看着他毫不嫌弃地直接咬自己吃过的,想到那上面还残留着自己的,一阵不自在,低声问:“你一向这么不讲究吗?”
屋太小,城牧秋的视线无安放,从卷到前的大尾,到两条笔直白的,再到踩在地面的赤脚。
见着银绒飞速把自己剥了个光,城牧秋一——他不是这个意思!
城牧秋:“其他人吃过的东西,你也会这样毫不介意地继续吃吗?”
“快变回去。”城牧秋意识了墨玉扳指。
银绒:“???”
没过一会儿,却到床榻一震,接着便是蹭到手心的柔。
就见银绒乖乖叼着烧拖到角落的垫旁,背对着自己吃,他吃得很认真,完全挡住了油纸包,只看得到一个圆绒绒的背影。
他的意思是把衣服变回去,银绒却误会了,“哦”一声,就变回了小狐狸。
城牧秋忽然夺回:“别吃了!”
银绒于是好脾气地脱衣服。
就见银绒拿爪爪拨了拨油纸包,咧开嘴吐着,像人在笑一样,有声地气,一双琥珀珠似的睛望着他。
大约肚里有了底,第二只吃得比第一只斯文了些,他能细嚼慢咽——也就是把腮帮撑得鼓鼓的,但并不急着咽去,再加上后边的蓬松大尾,看起来非常像只觅的小松鼠。
而后就见银绒光溜溜地蹦到自己面前——只用绒绒的大尾卷过来遮住关键位——一只手着一小撮漉漉的狐狸,举到城牧秋面前:“你看!衣服脱来了!”
“听哥哥的,哥哥让我换,我就换掉。”
“吃吧。”城牧秋地说。
于是他阖上睛,不再对银绒发脾气,专心致志跟自己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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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
究起来,也许是自己小人之心,退一万步,其实就算银绒真在生意,也并不关自己的事,他有什么立场?又有什么理由去预呢?
城牧秋开始找茬:“衣服成这样,就这么贴在上……成何统?怎么还不换?”
小狐狸抖抖,自觉地蹿到离城牧秋最远的位置,那里铺着个破旧的碎垫,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银绒卷着尾躺在上边,像只犯了错正在挨罚的小狗,可怜的。
城牧秋:“……”
愈发让城牧秋觉得自己这一腔怒火发得莫名其妙,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似的。
……原来不是讨好自己,是讨的。
城牧秋心稍缓,伸手摸了把银绒绒绒的小脑袋。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介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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