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这次梳拢之礼与别个不同,除了比谁的灵石多之外,还要看客人们的自条件!什么条件啊?自然是‘那块儿’啊!”
那人:“这样,我先透个底,我准备了一万上品灵石,你呢?”
城牧秋:“……”
这里是硕果仅存的妖族聚居地,而自家团儿还曾经被大妖追杀,城牧秋生怕银绒又被人所害,所以不敢打草惊蛇,只好忍着脾气,继续与虫上脑的傻瓜们同行,就班地慢慢找,但也能稍稍放心,至此,他已经能确定,银绒还活着,活人的气息与死魂是不同的,离得越近,越容易分辨。
城牧秋被迫继续听了一路的“红袖公”逸闻。
“今晚不就是梳拢之礼了吗?今晚就能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翻过鹿吴山时,已接近黄昏,城牧秋以为终于能与这些令智昏的傻瓜们分扬镳,得个清净,却没想到,寻气决显示,银绒所在的方向,又与他们的路线重合了。
“既然是秀楼的清倌儿,还闹这么大阵仗,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再说,得让人大失所望的话,不扔那么多灵石竞价就是,没什么损失。”
今日是准魁的大好日,秀楼打定主意振一振因前牌被赎而低迷的声势,因而大办特
城牧秋愈发迫切地想见到自家小狐狸,愈发迫切地憧憬,与银绒回归从前的生活,案牍劳形之外,亦有红袖添香,他愿意许他一生一世的庇护,自此常相伴。
这件在城老祖看来无聊透的闲事,却甚嚣尘上,且越靠近鹿吴城,讨论的人便越多,也越激烈,即便城牧秋不愿意听,也被迫听了个囫囵。
因而没有使用缩地成寸、日行千里的术法,而是边走边找,放慢速度,跟着人一起御剑翻过鹿吴山,是的,有一大批人族修士,也慕名而去,想看看那位什么样都不知的小倌。
“得那么邪乎,还没人见过他的真容呢,说不定貌若无盐。”
城牧秋连神都懒得给:“没兴趣。”
与银绒分别的日,于他而言,可谓度日如年,不知银绒受如何?他突然遭难,应该是害怕的吧?他会不会思念自己,毕竟朝夕相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会想念的吧?若是自己从天而降,救他于危难中,银绒会不会原谅自己从前犯过的错,答应跟自己回太微境?
也就是说,很快,他就能与自家狐狸相见了。
城牧秋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他能觉到,银绒的气息不远了。
城牧秋不由得看向那人。
讨论最多的,竟是一件无聊的小事:某个院,有个小倌准备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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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稍安勿躁,我有确切消息,那位红袖公与别人不同,并不只认灵石,若是‘活儿好’,梳拢之费可大幅减免,若是把他伺候舒服了,说不定还不要钱!”
城牧秋:“?”
据说那个清倌得容月貌,艳冠古今,还是只极品媚妖,据说有人只见了他一只纤纤酥手,就茶不思饭不想,害了相思病,后来还有人瞥见他换鞋,那双小脚又又白……但虽说是要举办梳拢大礼,可至今还没人一睹真容呢。
没想到刚拨开人群,就有妖族护卫冲来拦他。
“那当真是个妙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行的人太多,就不免有自来熟、话多的,有人主动向城牧秋搭讪:“友,打听个事儿,你准备多少?”
城牧秋越听越觉得这群人多多少少有变态,他们竟能把一双赤脚形容得秀可餐,说得都快了——一双脚而已,没见过脚吗?
一万上品灵石?他虽多年不账簿,却也知,一万上品灵石,足够一个中等门派一年的开销了,就为了睡小倌一晚上?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败家?
那人:“就是买红袖公的初夜啊!看你宇不凡,不是等闲之辈,应该不只是看闹,而是奔着梳拢佳人去的吧?嘛,免得咱们竞价,被老鸨渔翁得利。”
那“败家”对上老祖神的时候,莫名被其气势吓得一抖,不敢再攀谈,闭了嘴连忙溜边儿,躲人群里,还在小声嘟囔:“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啊,那个人也太可怕了,不过再凶也没用,秀楼只认钱,本少爷就不信,还能有人比我准备的灵石多!”
“这要是有人砸了灵石,却因为那块儿不行,人不是丢大了?秀楼不想生意了?现在都这么嚣张,还敢挑客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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