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说别什么?”
银绒那句“别准备仙舫,我不想跟你回太微境了”怎么也说不,讷讷:“别准备仙舫了,咱们御剑吧。”
城牧秋:“你不是不喜御剑吗?”
银绒蔫蔫的:“你慢一些,我抱着你。”
城牧秋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近乎甜——若是被他的徒徒孙,或是其他门派掌门、老们见到,能吓得他们走火的那甜。
城牧秋的声音里着笑意:“好啊。”
银绒之前的那句“如果”还是没有文,直到城牧秋哄着他去吃东西,几杯甜甜的桃酒肚,银绒才仰起被酒气熏红了的小脸,鼓足勇气问:“牧秋哥哥,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你的师尊、师兄弟们重要?”
城牧秋被问得一愣,大约是提及了他的伤心事,他脸上柔的表渐渐严肃,却并没生气,“怎么问起这个?”
银绒心虚地埋,掩饰地咬住焦脆的饼,咔咔嚼了两,糊糊地编:“我看别的夫妻,都会问‘你娘和我同时掉里你会救谁’,我以为、这是侣之间可以问的问题,是我唐突了。”
城牧秋失笑:“怎么会。”
银绒又张地抬起:“所以,你会救谁?”
城牧秋了把他的脑袋:“有我在,谁也不会有事,永远能护你们周全,只可惜……”
可惜他的师尊、师兄弟、整个太微派千余条人命,全都命丧妖族之手,他如今这般大,他们却都不在了。银绒知的。
城牧秋不知小狐狸心里的纠结,仍旧是笑:“你这小脑袋,整日都在胡思想什么,既然御剑,那便用不着等到三日之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早动吧。”
银绒向东柳辞行的时候,代后事似的,将储铃铛里九成的灵石一脑给了他。
东柳一辈也没见过这么多上品灵石,颇有些范中举的疯兆,好在银绒及时兜泼了一瓢凉:“师父,这是我的养老钱,你不准动!”
东柳瞬间从乐疯了的状态恢复正常:“那你给我嘛?还以为徒儿大了,知孝敬老了,哎呦,既然不让我动,那你趁早拿走!”
银绒拉住东柳的袖,扁了扁嘴,这动作东柳再熟悉不过,以为小崽要像小时候一样撒,哼了一声:“你把这么多灵石给个赌鬼,不是让耗看粮仓吗?考验你师父我?”
却迟迟没有等到自家徒弟缠上来耍赖,只听银绒闷闷地说:“算了,是忍不住,便随意吧,我也未必有命回来养老,就当孝敬你老人家,报答你对我的养育之恩了。”
东柳忍不住正起来:“绒绒儿,你是遇到什么事了?莫非是惹恼了城老祖?”
银绒震惊:“你知他的份了?”
东柳不好意思说早上被城牧秋吓得两次差跪地的事,莫测状:“为师心里有成算,早就看来啦,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给为师说说?”
银绒却不肯:“说了你也帮不上忙,白白连累你。”
“也未必是我想得一般严重。”银绒安东柳,勉笑,“师父您还是尽量替我守着那些灵石,万一我能平平安安回来,可不想再变回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