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牧秋:“银绒。”
银绒:“唔?你说!”
“……”
“……”
城牧秋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倘若……你真与妖王有关系,会杀我报仇吗?”
银绒也被搞得有些张,没正面回答:“你不是早就问过这个问题。”
城牧秋也没问,只“嗯”了一声,又:“若你我之间,有血海仇呢?你……还会同我,这样吗?”
银绒:“……”
城牧秋:“三百年前,我几乎灭了整个妖族,后来逢妖必诛,造累累杀孽,本以为我城衡一生横行,其实……”
他轻声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银绒却忽然剧烈挣开他的怀抱,住城牧秋,凶地说:“你再说一遍?”
城牧秋不敢与他对视,别过视线,缓缓闭上睛。
他心里苦笑:果然,得知这可能,他会恨我的。
城牧秋一也不想挣扎,为了复仇,他行尸走地活了大半辈,表面上万人敬仰,实则清冷孤寂……直到遇上银绒。
让他看破七,重新“活”过来的人,竟然是……
多么讽刺,但这也够了。
如果那个人是银绒的话,摧毁自己不费灰之力,只要银绒再离开他一次,他心底里那些的、贪恋的、龌龊的、好的、嫉妒的……绪,必定井而,将蛰伏已久的心唤醒,轻而易举就能吞噬他。
城牧秋觉得,自己若死在银绒手里,倒也是个好归宿。
“啪!”
银绒有声地拍了青年的脸颊,更凶了:“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报应?”
城牧秋脸上辣辣的,惊愕地看向银绒,这世上胆敢有人扇他的耳光……不,他惊愕的是,银绒是什么意思?
银绒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虽说你是修真界第一战神,但,本妖是修真界第一人!第一魁!说书先生和话本里都说,英雄人!”
银绒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超大声地说:“老哪里不上你了?凭什么说我是你的报应?”
他一边超大声地痛斥,一边红了眶:“你是不是又想丢我?我就知!刚才那样凶狠,那样,好像想来一次够本,再也不打算见我了似的……”
“城衡你个王八,失忆我还能原谅你,但你如果好好的,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恩怨,就跟老分扬镳,那、那咱们就一刀两断!本妖天第一俊,若了你太微境的门,你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