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柳:“好好好。”
话到此,两人已把能聊的事都说了个遍,也没了新话题,气氛陷短暂的沉默,这让东柳压力非常大——与手刃无数妖族的大佬面对面坐着,换哪知妖,都会压力山大。
东柳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城牧秋,然后看着跪了一地、恭送他的徒孙们,反而觉得不那么怕了——‘当世大能’又如何,在他看来,分明就是个窦初开的大小伙啊!绕来绕去那么久,只为了打听媳妇有没有在外英(沾)雄()救(惹)(草),啧啧啧啧啧。
城牧秋:“银绒了些状况,所以当时的记忆都比较模糊,为了不刺激他,我们暂时不要提,前辈你也知,银绒他胆比较小。”
更让东柳受若惊的是,在代好一切之后,城掌门本人还亲自探望。
而且……你们怎么就走了?!
不过自家傻徒弟倒是跟他般,还不知城掌门底细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家命搭去了,妖丹无偿地给了人家,差没要回来,哎。
东柳:“呃……”
东柳赧然:“都穿便装,并不知他们的份,现在死无对证,连尸首都成了泥,更无从辨认。”
他既想好好见识,又不好意思东张西望,像刘姥姥大观园似的了怯,给自家徒弟丢了脸,于是颇为局促,在城牧秋来看望他的时候,东柳更是只有半个挨在凳上,坐得笔直。
东柳猛然想起自己因为受伤,被银绒当街抱起的形,便福至心灵地,当着城牧秋的面,化作了女。
东柳:“真的没事?绒绒儿当时的样……好像丧失了理智,老夫学识虽浅薄,但到底多吃了几年米,算有些阅历,那个阵法,是解除束灵环的,其实他的那个铃铛,这么多年我也有些猜测,应该是封印着什么吧……”
城牧秋:“嗯。”
留在大街上的碎尸,城牧秋自然会安排人去理,一行人回了太微境,东柳作为“掌门侣”的师父,受到了隆重的接待,有专门的医修替他疗伤,又被安排在最豪华的客房,挑了不少弟去服侍,完全是贵宾待遇。
好在,城老祖非常平易近人,一一个“前辈”,“银绒今天受了惊吓,已经歇了,但没有大碍,前辈不必担忧。”
城牧秋得了确切答案,又埋怨自己多此一举:这
城牧秋没替他解惑,只说:“前辈可知那伙是什么人?”
东柳抢答:“当初在鹿吴山捡到他的时候就有了,我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历,当时发现那铃铛摘不掉,更没想到那东西摘掉之后会这样,他……没什么后遗症吧?”
城牧秋忽然想起来似的,停脚步,有些歉意地说:“前辈,随我们一起回太微境吧。”
城牧秋:“有关他的玄铃铛……”
城牧秋:“放心,无碍。”
银绒这才从城牧秋怀里探脑袋来:“对了,我师父还在!”
所以你们就是把我忘了对不对……
不但当场变形,还把自己如何受伤,银绒如何急之救人的事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城牧秋非但没有嫌他啰嗦,还在耐着听过之后,眉梢角都舒展开,最后更加真心实意地说,“前辈受惊了,便把太微境当家一样,好好修养,弟们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尽告知我就是,牧秋便不打扰了。”
东柳正想说并没有,就被城牧秋打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说。”
东柳度日如年地等待片刻后,城牧秋壮似不经意地问:“今日银绒救人的时候,前辈也是如今这幅打扮吗?”
“不是的。”东柳的同时,对上城牧秋的视线,忽然灵光一现——为什么他觉得,城老祖前边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是为着这一句呢?
杀的吗?城老祖认错怎么认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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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绒挽尊:“师父你的伤好些了吗?”
东柳:“是是是。”
东柳作为一只树妖,活了几千年,自认也见过许多世面,但还是一次沉浸式验太微境这般气派的大宗门。
东柳:“…………”
天生一对。
早在回琵琶镇时,城牧秋便见过东柳的女,但还是忍不住来确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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